尸体显然被放置的非常好,雷子那边无法立案是不知道这算是盗窃罪还是侮辱尸体罪。 讲师进去之后,有好长一会儿没有出来。这个时候我下面的伙计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看伙计的名字就头疼。这是我专门给胖子安排的,对接的小伙计。胖子现在算是半退休状态,小伙子要么就闲的没事情干,要么肯定对胖子有什么意见。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就不接了,如今风调雨顺的,我也没那么多破事,想着和胖子也快一个月没联系了,就接起来听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一接就听到小伙计在那儿哭,说胖爷寄了三张白条过来,就要他寄三万块钱去,这一来一回半年他手里就净收白条了,攒了也有十六七张,要是年底这些白条不兑现,今年账目就是个鸭蛋还倒贴进去二十几万。他明年也没脸再呆着了。
胖子这段时间游手好闲,添了不少新毛病,年历上不讨好,广西那边的整体都没出什么货,这小子开销大,又是帮他的寡岳父盖新房子,又是在当地搞学校、盖电影院。北京这点家当都快败光了,而且看样子这小子是想搬到当地当山野散人终老了。
于是就想个损招,搞几张白纸,上面画几坨屎一样的所谓“冥器”,大手印一按说是发行股票。
我说你*这最多就算是期权,而且你这是什么狗屁公司,就发行三股。你这是分分钟要被散户做庄的节奏啊!
就这发行三股的破烂公司后来还增发了六七次,我是不在乎胖子从我这里拿钱,爷以前不说,最近手头还是宽裕的,但是你丫穷你就承认,非得顾着面子,美其名曰个人上市,我还得装成感激涕零的样子说拿了原始股了。
想起这个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牛就牛在,你火大的时候根本联系不上他,等你上门去找他,那十几个小时的山路呦,你到了那儿连竖中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坐下他一介绍:这就是支援我们边区建设的吴老板。
瑶族姑娘直接唱着歌就端着号称80度的葡萄酒上来了,她还不喝,看着你喝,你要不喝她就嘴对嘴喂你,你只能爽快喝下去。两杯下去你就趴在门沿上吐吧。接下来几天你就别想清醒了,各种野味一顿六道菜,十天不重样。
那地方湿润瘴气重,人湿还吃辣,搞的我阴阳两虚,气血两亏,一边拉肚子一边长口疮。
我琢磨着,得把他骗出来,骗出来找个正经地方和他好好谈谈,一边就安慰着小伙计,告诉他改明儿我回去给他再找个主顾,平衡一下。他就问我胖爷的钱打不打。
我想了想说打,这是过命的交情,就不说了,我打钱,我可以找他兴师问罪,我要不打,他来找我兴师问罪,我看整个寨子他肯定得带一半上来,顺便到杭州旅游,一路连车带宾馆带伙食临走还得带点土特产回去,我再富裕也整不了这些。
这电话打完我的锐气就死了一半了,等到讲师把骨盒捧出来,我之前的那些兴趣全没了,只觉得脖子疼。
盒子是放在一只红色的放精装书的包绸纸盒里,看上面的标签全是佛经,看样子这个家庭一直在受内心的煎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他自己看的还是他老母亲看的。
打开盒子盖子,我就看到了一具放的整整齐齐的骷髅,我对他做了一个“可以吗”的询问的手势。他点头。我就直接把头骨捧了起来。
粗略的看了三四圈,又拨弄了那些骨头,我发现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我很难集中注意力。这可能需要两到三个小时非常仔细的观察。但是我又不可能把这具骨架借走。
“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一边看着,一边就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决定装神弄鬼一番。
“什么?”讲师愣了一下。我就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这具骨架有问题,你很清楚问题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他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