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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往往坚持不到几分钟就罢手了。

    象国伢子一样不愿脱离这个行业的水工还有很多。实际上他们已经与外界脱节了。他们习惯了这个行业的自由散漫以及这种简单明快的生活方式。经过常年海上凶险恶劣环境的洗礼,他们仿佛都成了机械运转的齿轮,而他们的齿痕只限于这个职业,与外界其他职业都对不上路。事实上就有很多水工曾经离开过这个群体去另谋他业,最后还是因为无法适应外界的生活而重新回归的。

    水枪的出现扰乱了本来旺盛的季节,也扰乱了水工的正常生活。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张超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梦见自己在海底被一个巨大的类似乌贼的软体动物缠绕着自己,使他透不过气来。坦率地说,张超出海虽然有几年了,对海洋却仍然有很强的恐惧甚至敬畏心理,而且他还坚信,其他水工跟自己一样有着同样的心理。只是这里是个展示雄性的舞台。容不下胆怯脆弱的一面。所以他们只都压抑着不敢表露而已。张超一直相信自己的梦境。几乎从来没置疑过。所以,那段时间他基本都没有出海,一直都呆在宿舍院落里清闲散漫。每天上午基本都赖在床上,浑浑噩噩地打发着时光。有时老三偶尔也会催促张超出海,但对于张超来说只当是耳边风,根本不予理睬。有时老三就唆使那三岁的女儿过来叫张超起床,那小女孩特别可爱,常常操着她那还不齐全的稚嫩口音对着张超的住处大声吆喝道;‘张超,起来出海了,你这个懒鬼,还不起来呀’。常常引得旁边的人都开怀大笑。

    年关将近时,阿美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那时张超由于长时间没有稳定螺船出海,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她们过来后,为了解决住房问题,张超就跟着鸡眼佬一起上了一个叫王老头的船上。王老头老家虽然跟张超老家仅仅就隔一条河。但他的口音跟这个圈子的人都不一样。所以这里的人对他自然有着不同的看待。虽然他的人员也住在这个宿舍院落里,但平时跟这里的人都不怎么融洽。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王老头从事这个行业还不久,船上所有的水工都是他新近训练的老家人。张超在他船上出海后,作为老板,王老头给张超安排了一个破烂的房间,那房子是个通间,通畅得甚至连房门都没有。而当时正处寒冷的冬季,加上宿舍临海风大,根本无法入住。当然,这也不能责怪王老头,这里都只有这样的住宿条件。其实其他宿舍比这个房间也优越不了多少,无非就多两张房门而已。这个问题后来还是王老头帮助解决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两张门板,虽然大小不合,但总算可以把那通风口遮挡一下。那门框是水泥制作的,用铁钉根本没办法安装固定,而当时除了铁钉就没有任何安装工具和材料。所以,当晚张超和阿美为了堵住两边的门洞,费了很大的劲,那风真大啊。张超去寻找棍棒用来支撑门板的时候,阿美一个人根本就堵不住门板,好多次都被大风刮倒了,阿美还差点跟着倒在地下。幸亏她反应敏捷,几次都灵巧地笑着避开了风势…。

    那时张超看着阿美愧疚不已。是自己没有给她一个温馨舒适的生活环境。但她从来就没有过怨言,一直都是这种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

    有天晚上阿美笑呵呵的告诉张超,说她这次过来是为了解救他脱离苦海的。她说自己有个姐姐在G省,让张超先两个孩子回H省,然后她自己去G省打头阵,等她稳定下来再通知张超过去。有机会就去那边发展…。

    过完年后的正月十六,张超带着两个小孩踏上了回老家的路途,从此就结束了这长达三年的苦难岁月。

    那种先进的捕捞方式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悄无声息地退去了历史舞台。当然,每一件新生事物的产生,也必然存在着它的弊端与冲突。这种新型捕捞方式无疑是端掉了水工的饭碗。同时也严重地破坏了海底资源。显然会遭到水工及渔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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