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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海休渔的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海螺公司的人员在九月初期内都陆续过来了。张强和黑耀过来后又卖掉了他们的螺船。然后张强带着老三建高又重新回到李老头船上。那时张强老三各自都带着个小孩住在宿舍院落里,打风季节或出海归来都是打牌赌钱。那段时间张强老婆背着老公赌博输了很多钱,而且那些赌资都是跟别人借来的。当然,既然是背着,张强自然就不知道。他除了出海也偶尔赌赌钱,不赌时就带着一些水工去他的宿舍称兄道弟喝酒打闹。

    纸是包不住火的,后来张强还是知道了他老婆输钱的事。于是就抓住老婆一顿痛打。其实这样的打骂对张强老婆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她当初赌钱的时候,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因为她知道,自己即便不懒不赌,也照样免除不了老公的打骂,那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打就打呗,有什么了不起。老娘是吓大的呀…。他们夫妻之间原本就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几天后她就抛下老公小孩走了…。

    老婆走后,张强更加沉迷赌博,后来把所有积蓄都差不多输光了。那段时间他似乎一蹶不振,精神状态很差。他那瘦小的体形邋邋遢遢松松软软的,如同一个拾荒的流浪儿童。不久后,就带着那年幼的小孩回老家相依为命去了。

    自路不平跳槽后,初哥在半饥半饱的状态下度过了风雨飘摇的一年。而更大的不幸又跟着接踵而至。,张为病倒了,他那剽悍,雄健的躯体倒在了床上,他得的是癌症,,也就是说他必须离开初哥永远地走了。初哥一下子仿佛觉得自己掉入了万丈深渊。阴森黑暗,看不到一丝生命的曙光。他的螺船也随着张为的轰然倒下而终止了出海,静静地躺在港口里悲怆地呼唤着它的主人,如同一位垂暮的英雄一样,不情愿见到夕阳和黄昏的来临。

    张为离开南湾回老家的那天晚上,初哥扶着他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向那张铁锈斑驳的院门,。整个宿舍楼过道上挤满了唏嘘和沉重,在众多水工心酸的挥手作别中,张为艰难地回应着,终于缓慢地迈出了那道铁门。仿佛是迈出了生死的交界线,然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初哥终于垮了,他颓唐了,完全丧失了从前那充沛而又顽强的斗志,他几乎每天都把自己泡在酒里,在麻醉中消极的品味着人生。于是,谢桂珍不干了,,必须出面弹压了。,尽管她竭斯底里,疯狂咆哮,但始终唤不醒初哥已经麻木和冷却的心态。从此,这里就硝烟弥漫,战火不断。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初哥感到无法安静的品味他的人生了,于是他决定去市区寻觅一个合适的地方继续品味。初哥很快就找到了,其实r城来就是一个接待男人的市场,不是能不能找到,而是愿不愿意找的问题。尤其是初哥这样失落的男人,自然有大把女人抢着来安抚和慰藉,于是,温柔体贴,风情万种的女人使初哥迷恋了,留连忘返,甚至是乐不思蜀了,顺理成章,谢桂珍警觉了。尤其是初哥这种不懂得掩饰的男人,很容易被精明与细腻的女人一眼洞穿,于是天翻地覆,末日来临了,谢桂珍牌也不打了,全身心地投入在这场争夺主权,捍为尊严的战斗中。从此,她几乎天天都监视他跟踪他,让初哥无法越雷池半步,并且见人就告,逢人必讲,数落和嚎啕的尺度把握得相当到位。有起有落,相得益彰,再加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收放自如的配合与渲染,发挥得可谓淋漓致尽,非常艺术精妙。其天赋绝对不会比鲁迅的祥林嫂逊色。

    办法用尽了,而初哥却依然如旧,力不从心的谢桂珍万般无奈之下,下了一步狠棋,毅然终止了儿子的初中学业,让他来r城与自己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以保卫自己即将溃散的家园。儿子的到来的确让初哥收敛了许多。但初哥仿佛只剩下一堆躯壳,灵魂早就离他而去。他依然还是酗酒,依然敷衍地过着空洞苍白的日子。尽管如此,作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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