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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赢的。

    在枯燥的海洋生活中,张超常常会跟水工互相嬉闹戏耍,渲染点气氛,调节下情绪。所以难免也有过火的时候。有一天在返航途中,张超看到汤朝波睡在船舱里瞪大着他那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看着舱顶的船板,张超也跟着看过去,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张超把视线收回疑惑地看着汤朝波,发现他还是呆滞地看着那里。张超心里骂了句;‘死人’。于是就伸出手抹了抹他的眼睛说;‘同志,安息吧’。谁知汤朝波一下就掀开被子坐起来,气得嗫嚅着嘴唇,结结巴巴地指着张超说;‘张超,你这样,这样,咒人家太没天良的,你自己也是出海的人,怎么会,会说出这样歹毒的话,话来呢’。他说完就气呼呼地躺下去,并把头扭过去背对着张超不理睬他了。张超当时就知道自己确实不对,这个行业危险系数太大,所以水工很忌讳这些不吉利的言词。他们无力改变这种被动状态,所以只能寻求精神上的寄托。张超这句话显然是刺激到他心灵深处…。

    光阴荏苒,一眨眼又是一年。春节期间捕捞业最旺盛的时候,船老板李邋遢死了。他死得非常惨烈,他的整个身体化解成碎片抛进了大海。确切地说,李邋遢是被船上那个打气罐炸死的。事发经过张超并不知道,因为当时张超还在水下。那天海上天气很平静,张超在水下作业时,突然感到没有氧气了,于是他解开铅带冲出水面,张超上到船上的时候,发现所有水工都上来了。他感觉船上静悄悄的,连机器的声音都停止了。那些水工都不说话,低着头呆滞地站在船上。张超看到甲板上有一些淡淡的红色液体,船蓬木架上也有类似的液体,只是颜色较深。张超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走到后舱去问船员工。

    张超走近船员工的时候,发现他抱着头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衣服上染着鲜红的颜色,背部还有多处划伤的痕迹。张超问他时他似乎不愿意说,移动着身体向后退缩,好象是想摆脱张超的纠缠。张超了解这个船员工,他是个很忠厚的人,平常不嫖不赌的,在这边赚到的钱基本都寄回去养家糊口了。于是张超也蹲下身体,轻轻地碰了碰他,他首先还是不想说,后来实在架不住张超的缠扰,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水工下水后,他和李邋遢两个人就坐在船头看管。过了一会,李邋遢突然转过头看着打气机问他说;‘你不得觉得今天打气机的响声不对劲吗’。船员工也掉头看着那边,说;‘没有啊,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呀,平常不也是这样的响声吗’。但他的话似乎没能让李邋遢信服,他还是站起身走过去检查机器,过去后他对着打气机左看右看,但一直都没有找出原因,船员工当时只关注着水面的动静,所以打气机的事情他就没有在意。他只听到李邋遢当时还自言自语地说着;‘妈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新买的打气机呀,回去后请人拆开好好检查看’。李邋遢话音刚落,船员工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太大了,简直震耳欲聋,随着巨响他就觉得自己的背部阵阵发痛。他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看,发现李邋遢不见了,那个打气罐也不见了,他只看到船上到处都是铁罐残片,那时船员工才意识到是打气罐爆炸了,他再转过头看看海里,海水被染红一大片,这时他才彻底明白,李邋遢被突然爆炸的打气罐炸碎了,海里那片鲜红的色彩就是李邋遢的血液染红的…。

    理清头绪后,船员工当时就吓懵了,那时他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回过神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把水工拉上来,让他们来做善后处理,自己人微言轻,担负不起这个责任。其实水工并不是船员工拉上来的都是各自冲水上来的船员工拉了几下管后就看到水工都已经浮在水面那时他才记起打气机早就停止运转了,水工没有氧气当然要冲水上来他当时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然后就软软地瘫坐在甲板上了…。

    水工冲水上来时看到船上到处都是血迹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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