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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跟桂哥的际遇一样,那条船也是那个女人帮他买的。

    扬子豪虽然买了螺船,但并没有住在丘港,仍然是住在r城市区。当然,船上水工的房租都归他交纳,他自己就骑着个摩托车来回跑,每天早上出海前他就买好菜来到港口,交付给船员工后他就返回市区,等到螺船收工返航时,扬子豪就再来港口接应。时间长了,他和海螺公司的人慢慢熟了,后来就带一些在市区混迹的人来丘港玩,随着他带过的人越来越多,熟悉这个北队的混混也相应增加,后来在r城都有了很大的影响。无形中给海螺公司埋下了祸患的种子…。

    十月初冬,天气变冷了,出海的水工在航行途中都睡进了卧舱里,国伢子本来一直是躺在卧舱里看书的,不知道是那根神经触动了他,他突然一下子坐起来,突发奇想地向躺在两边的张超和老三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到水下去打麻将呀’。

    老三睡在被子里不耐烦地嚷着;‘你发什么神经’。然后就把身体背过去了。

    张超知道螺船快到终点了,就想逗逗他,于是很认真地问国伢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构想呢,’

    国伢子笑笑说;‘我早几天在海底看见一块方形石块,我很奇怪,海底都是沙土,为什么会出现石块呢,按逻辑分析应该是船上遗落下来的,于是我继续推理下去,这么光滑规范的石板应该是桌面,于是就想到了吃饭打麻将’。

    张超觉得很有意思,就坐起来继续逗国伢子玩,‘那你怎么不想去水下用餐呢,那样更有意境嘛’,

    国伢子满脸认真地说;‘我当时确实想过,但饭菜在水下会浮散的,不好解决,所以就考虑到打麻将’。

    ‘那你怎么设想的呀,说来参考参考’,张超刚刚说完,国伢子马上接着说;‘其实很简单,用电焊焊接几张铁桌椅,再弄副铁做的麻将,然后各自戴好氧气设备就ok了’。

    ‘对哟,很有道理’。张超附和着他,觉得很开心,他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应该象这样无话不说,在那些所谓正常人眼里,国伢子的想法也许无法接受,甚至会遭到排斥和讽刺,其实就是这些看似荒谬的构想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如果把他这种构思用在商业上,在炎热的夏季弄个什么水下娱乐馆,相信谁也不敢肯定没有市场的…。

    那天国伢子蛮有激情的,几次跳水下去都弄了几个不同的造型,送螺上船时还在埋怨自己的动作和姿态都不够完美,显然还没达到他的要求。他的状态确实不错,那天他抓了很多螺,跟老三建高都不相上下,蚯蚓都笑眯眯地说;‘这才是他真正的水平’。

    其实张超也有自己的嗜好,他在返航途中最喜欢的就是躺在夹板上,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那辽阔的海面没有一点遮挡,任由他的眼睛饱览着自然奇观。张超看那天上悸动的云彩时,似乎是一幅幅活动的画面,有时那些云彩汇集成一个村庄,村庄旁边还有一条宽阔的河流,一会儿又演变出一个高远的山地,山顶云雾环绕,气象万千。有时还会幻化为一个低洼的湖泊,湖面上稀稀落落地闲散着几条渔船…。

    总之,那景象包含着所有的人类感性,令张超惊叹与神往。但张超回过神来后悲哀地发现,船上那么多人对这样震憾心灵的自然景象竟然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暴殄天物啊’;张超只能无限惋惜地慨然长叹…。

    十一月的天气更冷了,虽然隔三差五地往潜水服里浇灌热水,却还是不管用,蚯蚓船上的潜水服太旧了,薄薄的一点都不保暖,汤朝波从水里上来吃饭的时候,张超看他很抖得很厉害,张超很担心他会抖落手中的饭碗,汤朝波其实还一直流着鼻涕,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上来吃了一碗饭就不吃了,守在那盛热水的大桶旁不停地灌水热身,张超虽然也感觉比较冷,但不理解汤朝波怎么会冷成那样。就在这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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