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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初哥新买的螺船。初哥是个老水工,沉默寡言的,性格比较孤僻。所以不太引人注目。

    张强新买的船看上去很陈旧了。船身高而窄,行家都说这种造型不适应抗击海上的风浪,稳定性不强,当然这些他们不会对两个合股人说。那个初哥的船看上去就更次了,他的船破旧不堪,几乎是废弃的渔船。狭窄的船身上有个高高的驾驶室,整个造型张扬而又夸张,很多人都打趣说这样的结构只能去海上招风引浪,危险系数很高。显然设计极不合理。

    张强和蚯蚓合购的船经过半个月的整修,就准备起航了,船出海的那天早上,张强和蚯蚓买了很多香烛等祭品。老爸为了帮助他们也暂时停止了自己的工作,忙着跑前跑后。他们先在船蓬上插了一面三角形的小红旗,然后在船头摆上香烛祭祀海神,张超看他们祭祀时并不怎么专业,只是鹦鹉学舌般的走个过程。螺船启动的时候,蚯蚓站在船头向水面平行伸出一条绑着鞭炮的竹竿,点燃后却只‘噼啪’了两下,鞭炮就落入了水中。蚯蚓恼怒地把那条竹竿向水中掷出。船上的水工顿时也没了声音…。

    螺船缓缓驶出港口后,眼前顿时就开阔起来,蚯蚓的心情好象被场景感染,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马上跟船上的水工谈笑起来…。

    船上的人员基本都是两个合股人的亲友。蚯蚓那边有国伢子,汤朝波,建高,建高的哥哥,刘老倌。张强这边就是张超,老三,老二,还有暂时过来帮忙的老爸。国伢子前面已经介绍过了,不再说了。汤朝波是蛆婆的连襟,高高瘦瘦的,眼睛很小,他从事这个行业很多年了,听蚯蚓讲他抓螺的水平并不怎么样。建高是蚯蚓老家的朋友,身体很壮实,常常一脸的笑,看上去很和善的。但听蚯蚓说,建高是在老家打伤人后跑出来的,他本人也承认有这么回事。建高是个抓螺高手,在海螺公司很抢手的,他还是蚯蚓从别人船上挖墙角过来的。当然,他这样的水平完全可以带他的哥哥过来做名船员工的。那个叫‘刘老倌’的男人,其实并不老,三十岁左右,不过这些都是后来了解的,如果单从外形上去判断,他的确看得很老,远远超出了他的实际年龄。他学水的时间并不长,抓螺自然不怎样。但这个人很老实很本分的。张强这边的那个老二是南队的人,以前一直是抓杂螺的,在丘港跟一个女人同居过几年,跟北队的人很熟,才刚刚学抓蛏子螺,所以还不太熟练。其他人员就不用介绍了,前面已经交代过了。

    那天出海基本都发挥出了自己的最高水平。建高和老三遥遥领先,并列排行榜首,蚯蚓和国伢子差距不大屈居二等,张强,汤朝波和老二水平接近属于三流,张超,刘老倌无疑就是末尾了。返航的途中,蚯蚓一直在指责国伢子,说他太懒,抓螺不认真,还说他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老三和建高也在旁边附和,说国伢子的确不够投入,如果正常发挥应该跟他们的水准差不多。但不管他们几个怎么说来道去,国伢子始终没有出声,就一直躺在夹板上看他的书,后来实在不愿意听了,就皱着眉下船舱去了…。

    船上的水工都固定下来后,蚯蚓和张强作为船老板,把‘利源海鲜酒楼’靠西的几个甲板隔断的小房间租恁下来,安排给水工住,他们给张超也安排了一间,其实张超明白按照海螺公司的惯例,他这样的水工老板完全可以不予考虑。所以,蚯蚓跟张超说时张超还不好意思地一再推脱,说自己随性惯了,喜欢船上热闹的氛围。蚯蚓好象看出了张超的意思,很有诚意地对张超说;‘你不要不好意思,至于抓螺,都有个提升的过程嘛,你看我抓了十多年,不还是抓不过老三他们吗,况且这里反正有多余的房间,这么婆婆妈妈干吗呢’。说完他把房门钥匙塞在张超手上就走了。

    工作固定下来后,张超的生活状态也跟着稳定了。那段时间虽说他抓螺的进展不算太大,但总算接近汤朝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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