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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镜片前方浮游着一丝丝不明杂物,脚下还会偶尔碰触到一些瓶罐似的东西,张超感到很恶心,只想快点离开,于是双手快速收缩着那条气管,向上面发出了登岸的信号,船上的张强很快就感应到了,三下两下就把张超拉到了船边,张超解开了系在腰间的铅带,随后踩着那个吊在船边的轮胎上爬到了船上。

    在张超的感染下,那个侄子也试水通过了。

    晚上张超带着那个侄子来港口船上,这里都是老乡的螺船,随便哪条船上都可以睡觉,他们首先聊了老家一些有关话题,后来又谈及到了张传明,这个侄子告诉张超说;‘他呀,早就被枪毙了,他伙同几个人在外面一直干着打劫的勾当,最后一次劫持一大巴时他们一伙统统被抓获了,在外地看守所关押了一年多,后来被宣判死刑,于前年八月份被枪决了’

    。张超虽然早就预料那个侄子有这样的结局,但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很震憾,同时还有点惋惜,张传明毕竟还太年轻,那么快就走完了他的生命历程,如果他有一个好的生存环境,能得到健康正统的教育引导,也许他就不会是这个结果,张超还记得自己曾经告戒过他,他做的那些是损人利己违法犯罪的,他当时还满不在乎,轻飘飘地说,‘管它呢,有钱大家一起花嘛,干嘛藏着掖着一个人独霸着呢’。

    想到这里,张超又问起张传明母亲的情况,他对张超笑着摇摇头说;‘你说传明他妈妈呀,鬼都笑出尿来,有次传明作案后提着个密码箱回老家,他妈妈听说了就去很远的地方去接他儿子,她看到儿子就把那装财物的密码箱接过去提在手上,满面春风地笑着向人炫耀。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太好笑了’,张超摇了摇头,接着问;‘那后来呢’,那个侄子把双手对张超一摊,说;‘后来,没有后来呀,后来张传明从落网到枪毙,他妈妈一直没有去看过他,他的哥哥姐姐也没有去看过,听说传明被枪决后从外地司法机关还来过一张死亡通知书,好象是让死者家属去认领尸体的吧,但传明妈妈也没有过去’。

    张超听到这里嘘唏了一会,良久都没有说话,突然他又记起了自己几年前在广场天桥被人追杀的那个肥仔。于是张超又向那个侄子打听他的下落,’‘唉’侄子叹了口起说;‘那个肥仔呀,他姓贾,是跟传明一起混的,早几年就听说在外面被人砍死了,他家人四处寻找访问都没有结果,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那些传言是真的’。张超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只不过他没有跟侄子说起自己曾经在天桥遇见过肥仔的事。

    连续几天的风暴在水工们的诅咒中过去了,他们诅咒风暴的理由就是因为它阻碍了出海,当然这些诅咒的人通常是没钱花了的水工。大多数水工都是迫不得已来从事这项危险的海上职业,其中甚至还有负案在身的逃犯,藏匿在这个偏畸的临海渔镇,机械,枯燥,且凶险的的海上生涯长年磨砺着他们的锐气,使他们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规律,满足于这项职业带来的刺激与快感,他们在麻木中得过且过,消极地打发着时光…。

    风暴来临时,他们就聚在一起滥赌,酗酒,**,疯狂地寻找着刺激,等到激情过后,钱包空空如也,他们就巴望着风暴停息早日出海,等到风平浪静晴空万里的时候,他们又诅咒着盼望着风暴的来临,于是,这些水工就在这种悲哀的矛盾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与其说,他们在从事着一项赖以生存的职业,不如说他们在玩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海上死亡游戏更为妥切。

    沿海r城,早在九十年代初期,就是继gd沿海城市之后,国家以改革开放先驱推出的又一个典范城市。那些年经过媒体的大肆传播早已经闻名于天下,但事实上,当年媒体所吹嘘的所谓发展优势,并没有引起那些颇有远见的外企商贾的足够重视,只吸引了几个鼠目寸光的奸佞房产商人,当然,媒体的影响力还远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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