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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叫灾难,张超家庭状况本来就窘迫,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焦虑的张超很想离开珠洲另求一条生路,但不管他怎样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就在他一筹莫展的那年夏天,准确地说是九八年,张超做了个奇特的梦,梦见自己和几年都没有联络过的父亲弟弟同在一条渔船上,渔船漂浮在波光鳞鳞的水中,船上横着向外伸出几根竹竿,父亲在水中只漏出个头与手,扶着竹竿,跟着渔船缓缓向前面移动着…。

    。

    也就是九八年初冬,远在GX省r城的老爸突然打响了张超的呼机,他至今都不知道老爸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自己的呼机号码。他复机才知道是自己的老爸,张超分辨出他爸的声音后并没有叫他,也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就走了。不久后,张超的岳父过世了,赶回老家的张超甚至连吊唁岳父的钱都拿不出来。那个年他是窝在自家那个破房子的被子里,独自一个人玩牌麻醉自己度过的。过完年后,现实逼着他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主动打电话去r城询问有没有工作好找,那边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说‘过来学水抓螺吧,你弟弟都自己买船做老板了‘。他听完电话,根本没加考虑就打算过去了。其实他和父母弟弟之间多年来一直就有很深的成见,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联络了。‘唉’张超叹了口气;‘四面楚歌,只能背水一战了’

    ‘走投无路啊’张超在幽暗中不紧不慢地行走着。其实他的内心并不象他的步履那样悠闲随性。张超是个很好面子的人。早几年在r城工作时就知道这个职业的凶险。凶险张超倒不怎么在乎,‘哪方山土不埋人’嘛,他认为生死只是一种自然界的循环,所以佛家淡薄地称之为轮回,冥冥中自有定数,没什么可怕的。其实张超何尝不想尽快赶到目的地,释放一下旅途的疲劳,但他最不情愿遭受自己家人的白眼,如果不是山穷水尽,打死他也不愿意过来面对这个现实的,但残酷的现实偏偏让他挣脱不了这种尴尬局面。他这次重返r城就是来学习抓螺的,而船老板恰恰就是他的弟弟,那种失衡与矛盾的心态好象野兽似地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仿佛觉得自己就要被撕裂了…。

    凌晨五点半,张超终于到底目的地。这里叫利沅海鲜酒楼,说是酒楼,其实不过一家民宅。房子是东西朝向,临街的东面做了个很大很俗气的招牌‘利沅海鲜酒楼’。张超记得是九一年r城开发浪潮最汹涌的时候,他姑姑俩姐妹作为先驱来这里合伙开的。当时来这里淘金的人潮如涌,酒楼的生意非常火爆。自然就人手不够,张超的父母也是在最**,最繁华的时候受姑姑邀请来r城帮工的。四年过去了,招牌还是当年的招牌,只是已经很破旧了。

    利沅酒楼对面是丘港电影院。以前这里每到晚上电影放演前就人山人海。连附近街道也塞满了人,兜卖的,闲聊的,打闹的,还有一对对亲昵暧昧的情人,接踵摩肩地等待进场。车辆经过这里时都必须减速行驶,声嘶力竭地驱散着路人,有时甚至司机也会探出头来大声呵斥…。‘唉’张超叹了口气,他虽然不能在凌晨五点这个时间段来判断这里是否还有从前的兴旺,但他还是可以从那些发旧的电影海报中窥探出这里萧条迹象的。

    张超把头伸到那铁制拉闸门缝隙中,透过玻璃门看到室内的陈设,这里显然是租住了住户,他记得这里以前是个餐馆大堂,那张吧台还在,只是颜色已经班驳,上面乱七八糟地搁着些衣物杂件,地面砖有些局部已经断裂,残缺。完全失去了从前的光鲜。

    看到这里,张超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妥。这么早就偷窥人家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到时有嘴也说不清的,他连忙转过身来,拿起自己的行李袋,沿着房子旁边那条窄窄的巷子走到房子西面处。西面有几间很小的房间,木质的门,制作很粗糙。靠近这个主房的旁边还有一个单独的小屋子,墙体是木板钉制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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