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国歌么?”打劫准仙人,玄空也是第一次,就挥了挥手很大度地免掉了登离子唱国歌。
“把身上的金子、银子、还有珠宝全都交出来!”玄空恶狠狠地吓唬道。
登离子暗道倒霉,和什么人动手不好,偏偏遇上天不怕地不怕的玄空。只得听话的从身上拿出了一沓银票放在了地上,他的身家还是很丰厚的,把贵族子弟出身的王七都给看直了眼。
但是,对于强盗中的战斗鸡来说,这还是远远不够的。
玄空握着剑,站在房顶,喝道:“脱衣服!”
“什么?”登离子不可置信,下意识把屁股捂住了。
“大师兄让你把衣服给脱了。”王七帮着翻译道。
登离子怒不可遏,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玄空把逐鬼驱魔令往屋脊上一丢,用剑尖压在上面:“前辈修道也有几百年了,欺负我一个后生小辈,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登离子把手举过头顶,无奈道:“我过分,是我过分。”
玄空哂笑道:“前辈过分的话,那就把衣服给脱了。”
王七在旁边,觉得自己应该帮着玄空呼喝两句,但又怕自己说的过火把这胖子真给惹毛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大师兄说的对啊!”
玄空郁闷,自己都改了道号,怎么还逃不了沦落为那只猴子一样的称呼?
在王七身上吃了瘪,玄空就加倍地奉还到登离子身上,和登离子四目相对激情碰撞的交流了半天脱与不脱、尊严与菊花的关系后,登离子还是主动投降了。
咬着牙,把自己嵌着紫金丝的锦袍脱了丢在地上,看着王七满脸发财表情的样子把自己的衣服给收去了。
反正他身上值钱的丹药还有法宝什么的,都藏在须弥袋里,须弥袋黑漆漆的希望可以逃过玄空的贼眼才好。其实他哪里知道,玄空早就看到了这袋子,只不过是不想要和登离子结成死仇,所以才略过了没开口。
这点身外之物,损失了对于登离子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想要从玄空小祖宗的手上把自己的门派秘宝给收回来。
至于说尊老爱幼,朝廷法令这些东西,你指望能和胆子大到打劫崆峒派当今最高辈分长老的玄空商量?
而且,这里很不巧又在崂山派的地盘上,除了崂顶巨峰上的那位一眉道长以外,玄空就是诸多弟子当中的首席,也是法力最高深、道行最jīng湛的那一个大师兄。
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命根子被玄空捏住了,登离子也只能自认倒霉。
让王七收了登离子的衣服和银票,玄空指了指还呆站在屋子里的云箩郡主,道:“登离子前辈,晚辈和那女尸一见投缘,还想要再多聊片刻,要不,您就先走一步。”
登离子虽然与玄空做过一场,但是也对他的谨慎小心大加赞赏,心里知道这是怕自己拿回了逐鬼驱魔令后立刻出手报复。
摇摇头,自己虽然因为一些关节入了朝廷享受供奉,但其实又哪里是心胸狭隘的小人呢?
真正的小人,心境功夫不够,怎么可能在修仙的路上走的长久。
仰天叹了一口气,登离子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被金锁拷着的聂姓猎户,冲他拱了拱手:“聂大人,我就是一世外之人,朝廷里的风风雨雨我也不太知晓,你好自为之罢!”
他又抬头看了看翘着腿,坐在屋顶上的玄空,笑道:“你这小辈,倒是要我栽了好大的跟头。这一节,我们以后还要好好清算清算。”
玄空听他的口气不甚恼怒,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前辈的盛情,玄空心领了,今后若是有机缘到京城的话,必登门谢罪。”他心里想的却是,大不了老子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