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非如此,如今天下都有盛传。”
崔钧闻言一愣,道:“盛传?此话……何解?”
蒲元道:“如今天下早有传闻,刘皇叔拖欠冀州袁尚一百万钱不还,路人皆知,且还有袁军复录的皇叔债条影印,不容的人不生疑啊……州平先生,给我们贼寇钱财需要由头名目,还钱给其他州官,这事应该不难。”
崔钧闻言顿时一滞,苦笑道:“这个中曲直,并非如表面上那么简单,皇叔与冀州的债务,和跟你们甘头领的,完全不是一种情况……”
蒲元摇了摇头,道:“情况不同,但事情却是在那摆着,我只问先生一句话,皇叔拖欠河北钱财,并有债据,此事可真?”
崔钧沉默了半晌,点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皇叔受天子衣带诏书,与袁氏共取曹cāo,此事有否?”
“有……”
蒲元长叹口气道:“这不就结了,对待盟友,尚且如此,更何况我等归附之人,先生让我等先拔寨,这寨一但拔了,进了荆州内地,到时候皇叔派兵封锁我等归江之路,我等再无可退,一切便都需依着皇叔,到时候皇叔赖债,我等也毫无办法……先生,不是我们不信你,实在是皇叔办的事让人心寒啊。”
崔钧闻言心中顿时一惊。
“头领,休要多想,其实……其实皇叔并非拖欠债务之人,只是前一段时间内部有事,无有多资,对于袁氏的债务,皇叔早有心相还,绝无抵赖之理!”
蒲元闻言一抬头:“先生别骗我,对于河北的欠债,乃是债据齐备,天下皆知,不似与我等草莽抚恤,需要那么多的做账和流程?皇叔要还早就还了!”
崔钧笑道:“这事我这不骗你,你若是不信,不妨且先回去等候,数rì之后,便有准确消息。”
蒲元故作沉思状,点点头:“好,如此我且先回去跟大哥支应一声,再做计较。”
崔钧暗自舒了一口气。又道:“对了,蒲兄,你们那位二当家,就是马袁,不知是何来路?”
蒲元眨了眨眼道:“他是跟随我家大哥多年的兄弟,生死之交。”
“何处人士?”
“川蜀巴郡人士,与我家大哥是同乡,自小一起长大,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崔钧闻言打了个哈哈:“没事。就是好奇,随口一问而已。”
“…………”
二人又聊了一会,蒲元随即起身告辞,离了崔钧所在的船只,司马懿却是在暗处一直等候。
“怎么样?”
蒲元屁颠屁颠的,急忙献功:“二哥放心,都照着您交代的说了,一字不差。”
司马懿笑了笑:“那崔钧可是问了我的来路?”
“问了,不过我都是照着二哥所言说的。他并没怀疑。”
司马懿嘿然一笑:“行,不错,也是得亏你乡村民风稚朴之气未脱,不然的话。他还真就未必能够信你……行了,你办的不错,回去睡觉去。记着,今夜之事不要跟他人提起。若是大事得成,二哥来rì必然送你一份好前程。”
“二哥放心,弟弟我的嘴巴最严了。”
“严不严你说了不算。得看表现,行了,回去撒你的尿去,别撒炕上,没人给你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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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元先回了水寨,司马懿却并没闲着,急匆匆地赶往了东吴的船只所在。
不说也知道,司马懿此来,不为见别人,正是为了见鲁肃。
鲁肃此刻亦是未眠,见了司马懿,笑道:“马头领半夜不睡,来至鲁肃处,不知所为何事?”
司马懿笑了笑,并不正面回答鲁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