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大将的带领下,引着袁军的矛戈,白马众不躲不闪直冲上来,气勇酣当。
撞击,力大而凶猛地撞击。
战场之侧的小小僻静幽所,霎时间充满了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怒吼声,巨盾被撞击的轰鸣声,长箭撕裂空气的厉啸声,长矛戳入战马的沉闷声,金铁交鸣声,胶着之战开始。
得亏袁尚所引领的这支前来生擒张燕的偏军也颇为悍勇,面对白马余众,毫不畏惧,他们纷纷高举战盾迎击而上,虽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两方此刻的兵马都不是很多,相战之下倒也是一时难分高下,可问题即刻就来了!
白马义从的其他兵将倒不足过虑,问题偏偏是他们那个领头的银枪之将,一身本事实在是不容小觑,在这战场偏侧的小战场上,几可谓是无敌的存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人一马,如入无人之境,直勾勾的就是冲着袁军后方的袁尚冲杀而来。
眼见那银枪之将纵马而来,摆明了就是要截自个的梁子,袁尚再不迟疑,翻身一跃,跳到了身边装载张燕的战马上,双腿一夹,策马奔袭,向着身后的林间小路逃跑而走。
白马银枪之将在战阵之中,遥遥看见这支偏军的领头之人走马奔离,如双星般的瞳孔骤然一缩,连舞三枪打出数朵枪花,逼退前来阻挡他的三名袁军,坐下白马恍如一道流星,风驰电掣般的向着袁尚的身后追去。
袁尚乘载着张燕,策马奔着小路狂奔,心知那银枪上将非比等闲,自己麾下的偏师之怕是拦他不住,一会肯定就得追上来,所以一边骑跑,一边四下张望,寻求脱身之策。
跑了一会,却见眼前一花,一直是笔直的林间小路突然呈现出了两个岔口,一东一南。分别向着两个方向延伸而去。
后有追兵,路分两条,一东一南,这道该是怎么走呢?
袁尚的心中开始泛起了嘀咕......
*
黑夜之下。白马银枪之将冲破了袁军的阻拦,冲着袁尚逃跑的方向,飞速而追。
少时,奔至分叉路口,却是一东一南两条道路,银枪之将的眉头微微一皱,低着头开始寻思。
抬眼之间,却见左面向东的道路上。有一块明眼的甲胄碎布,上面还沾染着点点的血迹,分外惹眼。
银枪之将眉头一扬,策马过去。用枪头将带血的碎布挑起,接着放在鼻下闻了一闻,双目一寒,方要纵马往这条道上去追,却是猛然惊醒。自言自语道:“不对,如此惹眼的布置,正正好好的落在岔道之中,天下焉能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虚虚实实之计。诱我去追!”
想到这里,银枪之将弃了带血的布帛。随即转马到了右面的道上,但见其间并无布置。只是泥土之中,隐隐的还有几个新鲜的马蹄印记......
银枪之将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不在犹豫,纵马挺枪,直向着右面的道路追击而去,少时便没了身影。
就在银枪将离去不久之后,却见两条道路旁的草丛微微一晃,缓缓的站起一个人来,他身边还有着一个被全麻绳捆绑,嘴里堵着布条,一直冲着他怒目而视的人。
赫然正是躲藏其间的袁尚与张燕。
望着银枪将远去的背影,袁尚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让我怎么说呢,古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见到两条岔道,就料定我非得走其中的一条?这两条我都不走不可以吗?什么思维逻辑,笨的跟黑山贼简直有一拼.....燕帅,伱说是不?”
张燕嘴里被堵着布帛,一个劲的瞪着袁尚,嘴里发出“嗯、嗯、嗯、嗯!”的叫唤声。
“让伱松口气。”
袁尚抬手将张燕嘴里的布抽了出来,便见张燕长出口气,一脸通红的冲着袁尚高声怒道:“混账东西,堵嘴便堵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