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夏莱也轻快地跳了过来,她如一只小鸟一般轻盈,心里十分开心,关母叫温琳和她一起帮忙择菜,证明没当她是外人。
关成仁见状,也跟了出去,老脸堆满笑容:“我也去帮忙。”
关允还纳闷,老爸什么时候愿意干家务活了?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老妈一让他搭手帮忙,他就满口“君子远庖厨”并且引申为男人远厨房教师不择菜,等等,理论一大堆,讲得天花乱坠就是为了一件事情——不干家务活。
关允正不解时,小妹笑眯眯过来了,俯在耳边小声说道:“爸妈在替你把关,一个相中了夏莱,一个看上了温琳,哥,你麻烦大了。”
是麻烦大了,关允无奈一笑,回头一看,更笑了,金一佳坐在椅子上,正抱着一个向日葵磕瓜子,吃得还津津有味,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金一佳的样子,真不像一个懂政治的女孩,不过现在时机正好,不问她个明白,关允才不会善罢干休,他坐到金一佳的对面,轻轻敲了敲桌子:“哎,瓜子好吃不?”
“唔、唔,好吃。”金一佳头也不抬,像头小猪。
“好吃就行,那么下面是不是可以说说你都知道一些什么了?”关允淳淳善诱。
“好呀,吃人家的嘴短,而且你刚才确实对我还算温柔,好吧,我就告诉你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陪我到外面走走。”金一佳放下向日葵,拍了拍手,笑容可掬。
上午的阳光正好,微风徐徐,田野的秋色也正好,绿黄相间,既有成熟的庄稼等待最后的收获,又有繁华落尽的作物即将成为废料,金一佳也不怕脏了皮鞋,掂着脚尖走在田间,阳光打在她的脸上,青春的光芒闪动,让人目眩神迷。
不得不说,虽说金一佳不如夏莱典雅而含蓄,也不如温琳健美而开朗,但她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染力,很容易让人沉迷在她的气质之中。
“话说上次我还在京城,去姨家找夏莱说事情,无意中听到了姨父在打电话,也没听得太清,只是仿佛记住了几句话。”到了田野里,金一佳心情大好,她就主动说了她所知道的内情,“就是听说什么黄梁市三大宗姓势力根深蒂固,蒋雪松啃不下硬骨头,很头疼。好像还说,蒋雪松支持李永昌,其实是想让黄梁市的三大宗姓看在眼里,让三大宗姓认为他支持孔县的本土势力就是支持三大宗姓……就这些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懂,要不,你给我讲讲?”
金一佳的目光中闪动狡黠的光芒,她真不懂?关允才不信,一个不懂政治的女孩会记得住夏德长和蒋雪松的电话内容?而且还是晦涩难懂的对话?她就那么巧无意中听到了,到现在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最关键的是,她还能将对话引申解读到蒋雪松的孔县之行上,就愈加让关允断定,金一佳在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背后,其实她比夏莱对政治敏感多了!
不简单,以前小瞧她了,关允不由又多打量了金一佳几眼。
金一佳一挺胸:“看什么看,就比你家夏莱肤白貌美。”
又来了,金一佳最善于用假装的肤浅来掩饰她深刻的一面,关允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他没理金一佳,迈步向前走去,深思金一佳话中透露出来的重大玄机。
是的,关允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忽然之间就豁然开朗了,差不多快要摸到了蒋雪松的脉搏的感觉让他隐隐兴奋,甚至还有一种即将揭晓答案的期待感。
蒋雪松的孔县之行,留下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迷局,而李永昌最终的命运如何,也随着蒋雪松的离去,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遗留问题。关允当时还没有完全想明白,明明蒋雪松已经掌握了钱爱林非法集资问题,并且引爆之后可以牵涉到李永昌身上,为何还以力挺李永昌的名义来孔县?而到了孔县之后,却又对李永昌欲擒故纵,又拉拢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