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房间,时间的指针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感觉浑身都是汗水,湿粘粘的很不舒服,林静于是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她发现隔壁房间还是没有动静。
房门上的名字和学号倒是被揭去了,就是人看不到,她还想打个招呼来着。
摇摇头,回到房里,她拿着毛巾坐在宽大的窗台上,绞干头发。
傍晚的阳光不再猛烈,六楼的高度足够高,所以迎面吹来的风已经有了一丝凉爽。
从窗台这个角度看去,外面的景sè还不错,金黄sè的阳光遍洒在郁郁葱葱的林子上、掩映于林子中的建筑物上、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给人一种恬静、慵懒的美感。
让人想到王勃的里面的一句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è。
也许霞飞楼这个名字,就是来源于眼下这种美景吧。
头发已经差不多吹干,林静放下毛巾,抱膝靠窗而坐,静静的欣赏着这无限好的夕阳,只觉时间如果能定格在这一刻,会是多么的写意。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将林静从古井不波的宁静中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莫非是舍友回来了?林静想着,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舍监查房,快开门!”
可她的手刚触及门把,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到一个低沉得好像从鼻子中憋出来的声音,在门外叫道。
舍监?
每幢宿舍楼倒是真的有一个舍监,可是这个时候查什么房啊,难道是隔壁房的舍友在恶作剧?林静想着那种古怪的叫声,于是越想越像,心想这个舍友倒还真的太过自来熟了啊,面都还没见过就跑来搞恶作剧了。
心里觉得有趣,以为自己的舍友会是一个古灵jīng怪的女孩,林静一把将门拉开,然后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才一个月没见,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少女说话的时候用手在她的眼帘挥了挥,然后装作很痛惜的模样,说“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还是那如此熟悉的秀气的眉目、鼻子和嘴巴,头发已经长长了一点,覆盖住了耳朵,原来小麦sè的肌肤已经变得完全白皙了,本就高挑的身材似乎更高了,也许是因为瘦了一些的原因吧。
“音宁,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打个电话?”熟悉的一切又回来了,林静感觉真的很好,但又忍不住用责怪的语气问了一句。
“他们离婚,我要躲进小黑屋绝食抗议啊,所以没办法给你打电话。”梁音宁抱住林静的左臂,歉意的叫道。
躲进小黑屋绝食抗议?难怪会感觉瘦了,而且脸sè带着一丝不健康的苍白。林静想到这里,心疼之余,不禁又有些恼火:“那怎么不干脆饿死算了,省得再看见你在这里扰人清静?”
“不这样做无法展示我鲜明的个人立场嘛,可是我后来又觉得,饿死太痛苦,而且饿死鬼这个名头好难听,所以就放弃了。”梁音宁拉着林静左臂,走进了她的房间,嘻嘻笑道,“原谅我嘛,你看,我现在不是来给你道歉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林静说着,狐疑的往门外左右瞧了瞧。
“我就住在隔壁啊,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
“原来早到的那个人是你,可你不是想要当科学家的吗,据我所知,这里是文学院的宿舍楼。”
“还当什么科学家啊,我改行了,读商学院了。”
“商学院的也不是住在这里。”
“刚才我不是不在嘛,就是在和原来的住户协调换房子去了。”
“能随便调换?”
“山人自有妙计!”
“阿静,你的房间整理得很好啊。”梁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