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做到,他检查身上衣着,这服装穿着稍微有点肥大,宽袍大袖的,江辰尽量往紧里掖了掖,看脚下这双式样古怪的鞋子,走起路来倒是轻便无声,江辰从来都是一个运动健将,这时候一活动腿脚心里一阵惊喜:“这个自己”好健状的体格!
蹑足潜踪的急行,三步两步他已然瞄上了两人的背影。也不用跟他们多紧,因为这两个人的声音有特点,一个响亮一个尖细,全都能传多远,只听陈山埋怨计成说:“我说老计,种玉米和拍卖会的事儿都是老三一手操办起来的,你干嘛自己把活儿都揽下来了?我知道了,你是看这两个活儿有油水可捞,你是想吃独食儿吧!”
“捞你个头!”两人是天生的冤家,到一起就打架,计诚数落陈山道,“不是我说你,你这付急急火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好点?前两天在山坡你没事闲得跟老三比什么赛马?那是山区!”
“好好,是我不对,可我哪能预先知道那么平的小土坡上还能摔伤?”
“枉你还老想着做个大将,老陈不是我说你,你难道不明白‘为将者,未料胜而先料败,未思进而先思退’,还有‘防患于未然’的道理?三叔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三婶就剩下江辰这一个儿子,宝贝得就像千顷地里的一颗独苗,再说这么多年,咱们三家的富贵,不都靠是人家老三好点子才得来的么?好么,就因为你把他给摔伤了,你不得背一辈子的良心债啊?”
“得得,我错了不行吗?老三确实是有他的神奇之处,据我爹说当年他们老哥三个在沙漠里,如果没有小江辰给提供的望远镜,一定得死到沙漠里。可是,老三不是没事了吗?——不过失忆这事儿我总觉得奇怪,你说,世上哪有这种疾症的我倒是没听说过。”
“正因如此啊!老三少年老成,思深智远,这是好事,但我总隐约觉得有股不祥的风险就在咱们附近,我的意思是一切有风险的事儿咱们俩要都给顶下得了,当初和他结拜的时候说过同生共死的话,反正我是想好了,我宁可死一万次,也绝不能让老三再有半点伤损!当年三叔在战场上,就是因为掩护咱们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唉,我总觉得是在欠人家老三的人情啊!”
“好!我也这么想。这两天咱们小城里来了很多危险的人物,一定是冲着咱拍卖会上,那些极品刀剑来的,他们的来头都不小,搞不好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啊!因此咱俩才把拍卖会的日子提前到了明天嘛,这样后天他再问,场面也就过去了——这可不能让老三知道。”
“小点声!老三不是我说你,提前一天的事儿你能不能保点密?别什么都往外说!”
“我没说呀……”
“不是我说你……”
“你说我半天了!”
江辰听到拍卖会有危险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兄弟俩对他的那种感情,再想想其他所有的人对他的态度,怎一个宠字了得!两兄弟,凌月,江母,宠自己宠得是不是都出了格?他联想到做过的那个梦,莫非梦中之梦,“爱怜之带”的事情是真的?而且,已经起作用了?
跟了一会儿,江辰感觉听不到更多的东西了,停下脚步,看看前面两个人在一条岔路上各奔东西,料他们也快到家了,他只好沿原路的踱回了自己家里。
因为低头思忖这两人的谈话,没留神和对面一个人撞个满怀,江辰没事那个却被撞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在地上,江辰反应好快,一把拉住那人手,关切道:“您没事儿吧?”
“哎呦!”那人可能也没抬头看到江辰,这回给撞得吓一大跳,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哦!是小少爷呀,您这可是安好了,刚才这是去干嘛去了?”
“忠、忠叔?”江辰抬头细一看,原来对面站着的,是一位五十左右岁的仆人打扮的老者,身材中等偏瘦,脸上的皱纹也不算多,但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