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飞,你知不知道你在同乌拉圭客人的谈判中的胡言乱语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和被动?”不等林鸿飞坐下,王大伯就向林鸿飞开了火,“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四九城都知道我们老王家出了个有出息的孙女婿,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国企干部,竟然想要骑到副部级干部的头上拉屎拉尿!”
“这话是谁说的?”林鸿飞一脸的愕然……只是这愕然的神情当真是奇假无比,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家伙的愕然是装出来的。
“谁说的你不用管,你之需要知道,你现在立刻就去外交部,向外交部的同志说明情况并向他们道歉,取得他们的原谅就行了,”王二伯冷冷的看了林鸿飞一眼,“另外,接下来的谈判你也不用参加了,国家会安排其他人来代替你们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
取消了自己的资格?林鸿飞愣了一下,定定的望着王二伯,慢慢的,一股仿佛泰山压下来也绝对不会弯腰的绝世傲气渐渐的从林鸿飞身上透体而出,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绝世宝剑,宁折不弯,面对王二伯这么一番话,他反而是笑了,“王二伯,这个决定是谁做的?”
“我!”没有等到林鸿飞沮丧的哀求,反而是一股让自己都心折和惭愧不已的冲天傲气,王二伯再也忍不住了,“你有什么意见?!”
“意见?”林鸿飞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神情陡然一变,一道锋芒般的目光笔直的射在王二伯的身上,“王二伯,请您自重。”
自重的另外一层意思,是告诉对方,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王二伯是什么身份呢?他是老王家第二代的接班人和家主,但这只是他在老王家内部的身份,若是但论政治身份,他甚至还不如王大伯,更是管不到林鸿飞的头上来,林鸿飞这句话可谓极重,仿佛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抽在了王二伯的脸上:你不过是王家下一代的家主,论在王家的权利,你比不上你爹,论在政治上的权利,你管不到我头上,既然如此,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凭什么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这就是林鸿飞嚣张无比的话!
王二伯愣住了,王大伯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之前那些正站在四周,等着看林鸿飞笑话的那些嫉妒林鸿飞所取得的成绩的第三代们,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林鸿飞: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回应他们的,是林鸿飞越发傲然的身躯和越发轻蔑的笑容:一群靠着祖辈余荫混日子的人,你们懂得什么?!
王二伯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不会承认,面对此刻傲然而立的林鸿飞,他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更加不会承认,面对林鸿飞的目光,自己竟然有种不由自主的退让的想法。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王老的目光中竟然是带着一丝欣赏之色:这小子,天生傲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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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似乎僵持在了这里,东方正看看这边,又看看林鸿飞,一时间极为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家人,可另一边,也算是自己的家人,而且以自己对这小子的了解,这个时候,只要自己敢站在老王家这边对他声讨,哪怕是为了保护他,这小子也绝对不会再认自己这个老丈人……你可以说这小子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但他就是这个性子。
“年轻人怎么火气都这么大?我年轻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大的火气,”就在这僵持当中,王老开口了,“鸿飞,我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我不信你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会想不到你能遇到多大的阻力。”
林鸿飞还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阻力,在他之前的预测当中,虽然会有很大的阻力,但绝对不至于大到这个份上,甚至某种程度上而言,已经到了虽然没有众叛却也到了亲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