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畏惧唐叶的武功,不敢动手,只是愤愤然的看着面前这个年青人。
“你身后有人?是严豹的那二百马匪?你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这二三百马匪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多少个像你这样的家庭,家破人亡。你和我说人多势众,抽死你丫的!”
胡大牙不知道“你丫的”是什么意思,但绝对不是好话。
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唐叶。
四目相对,俱是充满恨意。
半晌之后,这高大贫困的男子道,“我胡大牙这一辈子,绝不会坑朋友。叶义公,你请回。”
唐叶缓缓说道。
“你和严虎从小长大,他们家是屠户出身,因为他老子经常把卖不完的猪下水,留些给你家里,所以从你小时起,都对严家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但你好好回想一下严虎发迹的时候,你捞到什么好处?”
胡大牙顺着唐叶的思路,回忆起来。
“严虎父亲,对你们家有恩情。不错,但是严虎呢,他吃肉的时候,你有汤喝吗?闲阁雅趣的每个伙计,每月四钱银子,你跟他之后……每月三钱,因为严虎的口头禅是:我们还要做大生意,把钱多攒点,干大事!”
胡大牙有些复杂的神态,回答,“为了兄弟,我愿意。”
唐叶冷笑。
“严虎在外面三妻四妾,挥金如土时,可还记得你这句话?”
唐叶也不多说,直接从怀中取出一袋银子,大概有七八十两之多。
“长话短说,是人都有一个价码。”
望着唐叶手中的银袋,胡大牙喉结涌动了两下,看得出内心纠结。
“严家对我有恩。”
胡大牙开始有些颤颤巍巍的说。
唐叶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事成之后,等到这些惯犯被消灭,赏银我分你一半。这无关乎什么兄弟情义,那些都是土匪,你可不要犯糊涂做了共犯。另外呢,这大冬天的,你家连个暖盆都没有,你受得了,小孩子和嫂子受得了吗?”
胡大牙眼睛一红。
唐叶见几乎差不多了,把银子赛到胡大牙手里,趁热打铁,道,“你只需告诉我,他们准备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动手……”
……
……
唐叶回去之后,找到汪东升与洪道文,一同前往洪道文家的大院。
三人在洪家客厅里聊了一刻后。
王道文按照唐叶的意思,唤来管家,在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管家就匆匆出去了。
“唐老弟,请喝茶,我们稍等片刻就有信儿。”
唐叶一脸肃然。
唐叶从胡大牙那得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啊,这让他如何有心情稳坐钓鱼台。
一刻后,中年管家领着一位光头进了院子。
在客厅中等待已久的众人,见此人一来立刻站起来。
“刑爷,刑爷久仰。”
“原来是叶义公和两位大爷,刑某久仰了。”
唐叶也立刻站起来,“赶快看茶上座,刑爷,这回有事情要麻烦你了,不过我们也不敢亏待你……这里是三百两纹银,雇你手下二十位精悍兄弟。不知可否!”
唐叶开门见山的道。
这位身穿马褂,头顶锃亮的汉子,一脸匪气,便是阳关城赫赫有名的刑爷。
据传这人曾经是被流放到塞外武僧。
十余年前,邢一龙因罪服刑,后来留在了阳关城,做起了看家护院的生意,他这些精悍手下,也都是流放塞外,早已无家可归的罪人们。
邢一龙快言快语,“我佛慈悲,几位有什么难处?直言,直言!”
唐叶站起来,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