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碗后的“惜福水”也咕咕咕喝了下去。然后,韩彻潇洒的一抹嘴巴,骄傲地看向她。她却一脸的微笑,笑得那么灿烂。
“她是在笑我的吃相,还是笑我的肚子呢”。韩彻不禁问自己。
上午,她带韩彻去给各路信众引路、安排住宿、搬运行李。各路信众多是大妈大爷,年老体弱者。韩彻这年富力强的小伙顿时派上大用场,早餐吃成滚圆的肚肚像发动机一样开始生产干活的能量。在她的指挥下,韩彻像蚂蚁一样勤劳,忙上忙下,满头大汗都顾不上擦。大叔大妈们都不停地夸她,也不忘对韩彻说声:“阿弥陀佛”。看着她一脸的开心,韩彻虽然头晕眼花、两臂酸痛,却也感到一阵淡淡的甜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只是不知道她的开心,有没有我的一份”。韩彻纠结地想着。
午斋,又被她用一份份饭菜狠狠地恶补了一番。“真把韩彻当猪养阿”,韩彻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狠狠地吃着。
下午,王心心带韩彻到寺后小菜地,摘菜。烈日炎炎,韩彻汗流不止,全身衣服都湿透了。韩彻心里暗恨:“最毒莫过妇人心”。可是看她虽然也汗流不止,却是一脸恬淡,专心干活的样子,韩彻心中顿时没有了脾气。摘完菜,她带韩彻到屋后的沟渠洗瓜。渠水从山上而来,带来了清冽凉爽之气。韩彻看着她坐在渠边的一块石头上,认真地洗瓜,突然计上心头。韩彻装作若不经意的说道:“渠水这么凉爽,我们把鞋脱了泡泡脚吧?”。不等她反应过来,韩彻冲上去,把她的一只鞋脱了下来,然后得意地舞着她的鞋说:“这鞋凉快了吧”。
王心心赶紧站起来,对韩彻说:“把我的鞋给我,快给我”。她想跑过来抓韩彻手里的鞋,可是因为光着一只脚,只好踩在石块上,冲着韩彻大喊。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韩彻很开心的大笑起来。王心心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要抓韩彻手里的鞋,韩彻赶紧躲开,她扑了个空。韩彻大笑着说:“过来拿啊,过来拿啊”。她又急又气,又跑了过来,韩彻正要躲开,听到一声“哎呀”,韩彻看到她扑倒在地上。韩彻瞬间心里一沉,赶紧跑过去,看见她用手捂着脚,指间泛出血迹。韩彻心里害怕了,赶紧抱起她的脚,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韩彻,喊道:“不用你管,你走,你走”,然后呜呜呜的啜泣起来。
韩彻不顾她的推搡,立刻脱下自己身上穿的T恤,硬是包上她的脚,然后一把背起她。“啊…”她尖叫起来,竭力想挣脱。韩彻厉声说道:“别乱动,不然咱俩都会掉到沟里洗澡”。她不再挣脱,只是努力不想贴韩彻太近。
“寺里有医院”,她小声地说道,在她的指引下,韩彻脚底生风,无视路上众人的目光,无视佛祖菩萨的注视,一路奔跑到医院。韩彻小心地把她放在病床上,气喘吁吁地对坐堂医生说:“她,她,她脚被划破了,一直流血,很疼,大师快看看”。坐堂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师,一领杏黄僧衣,慈眉善目,净白的头皮上烙着一排戒印。大师看看韩彻,又看看病床上的她,她满脸通红,韩彻这才发现韩彻居然光着上身,韩彻把T恤给她包脚了,自己只能光膀子光背了。韩彻的脸也腾地红了,指着包脚的T恤,支支吾吾地对大师说:“包脚了”。大师晗首不语,念到:“阿弥陀佛”。然后就利索地开始处理起伤口。韩彻看着她脚底一道鲜红的伤口,感觉像自己身上被剜了一块肉,,不停地自责。而她咬着牙,一声不吭。“这该多疼啊”,韩彻心里想着,一阵阵心绞。
如同漫长炼狱一般的十几分钟终于过去了,大师处理好了伤口说:“阿弥陀佛,幸好问题不大。但天气炎热,不宜长久包扎,你每日带她来换一次药,切记不要碰水”。
韩彻小心的背着她到了宿舍门口,她叫室友出来把她带了进去,一语未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