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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想通了,不再耿耿于怀那些失去和欺骗。天下间所有的爱都是一样的,没有谁的爱低贱,没有谁生来一定要爱你,一定要无怨无悔地任你折磨。

    他本可以有那样多的选择,可他偏偏只为她一人病痛缠身不肯放手。成婚近四年,若是没有他,她此刻又该身处何地?

    哪怕她再不懂事再任性,可她的心被他缝缝补补又长了大半,都是血肉之躯,他爱不爱她,她怎会不知?

    君执久久没能回过神来,他的双臂搂着她,任她坐在自己怀中。池中燥热,他狭长的黑眸盯紧她,脸上一丝笑也不见。

    他忽地扣紧她的腰,自喉中发出嘶哑的逼问:“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愧是暴君,求爱时对着爱妻也能起这样的脾气,仿佛正在沙场面对敌军百万。若非知他脾性,他的妻早该被他的嗜血本性吓退。

    百里婧却只觉好笑,黑亮的眸中升起薄薄雾气,她低头看他,柔声哄道:“好了,君执,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真难听?但是,我爱你,爱你,爱唔”

    说不出话了,唇已被夺去,呼吸已被夺去,身子已不由她,有人恃爱逞凶,毫不客气地告知她哄人的代价!

    病痛缠身又如何?口不能言又如何?他君执二十八年来头一回在生辰当日遂了心愿,怎能让爱妻轻易抽身离去?

    那个问,他本打算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罢了,待过三年他再问问,若三年不得,十年后他再来问,可他的妻太招他恨,让他恨得爱意泛滥无休无止。

    药池震荡,药草散去,哑了的大帝逞凶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爱妻伏在他怀里笑岔了气:“陛下,乖乖药浴,有心无力还是别扫了兴的好。”

    内力不稳,口不能言,连疼爱妻子也没了力气,果然是老夫老妻了,爱妻不仅没有羞涩,反而大方安慰他的无能。

    九五之尊的颜面一时拉不下来,情事上他哪次让小心肝失望过?哪一次不是让她尽兴求饶哭哑了嗓子唤他的名?

    偏偏是今日,可知人生不如意十之,最团圆美好的时刻,他有心无力。

    见暴君冷着脸不看她,怀抱却没松了半分,腰腹还想发力,显然还想再试试,百里婧吻了他的唇,笑着将手浸入水底,安抚道:“还有别的法子,陛下可还记得?”

    多熟悉的场面,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君执因那温柔抚触而闭上了眼。

    多少年了,始终记得她的身子c她的手,小疯子到底是长大了,不需要他再费心教她了

    被爱妻伺候得舒服,暴君的脸色才算柔和下来,有那么一刻,他真怕这是梦,故而喘着粗气咬上爱妻的耳垂,听她闷哼一声,声音和气息都在耳边,他才算定了心。

    一场药浴满是荡漾暖意,等暴君尽兴,志得意满地靠在池壁上,将爱妻抱上了岸:“这池子里有药草,别泡太久,婧儿,去洗一洗。”

    再用内力发声,即便已吐露他是哑巴的事实,可他到底嫌写写画画太慢。

    百里婧握了握酸软的手,笑道:“陛下,我回去瞧瞧倾儿,离了我,倾儿必是睡不好的。”

    君执摸着她湿透了的长发,唇未张,出声道:“朕再泡会儿便回去,你和倾儿先睡,长途跋涉了太久,不得休息,倒先陪朕劳心劳力。”

    那一场寿宴,摆明了有人想看他的笑话,想看他如何颓唐一无所有,可妻儿归来,他便拥有了所有,志得意满。

    百里婧摸了摸他的脸:“这不是担心陛下藏了两年的怨气发不出来吗?如今才算是好了。”

    君执捧起她近在咫尺的脚,吻在脚背上:“小心肝,待明日朕好些,你才知道什么是朕的怨气,六宫无妃,静候皇后一人侍寝,以为方才那般动手动脚便够了?”

    一本正经的暴君尽情调戏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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