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一定会气我终身不娶可是,黎戍,我担心她在天上瞧着我难受,又担心地下太冷太黑她难受”
“我说相好之人是你”
“这”黎戍目瞪口呆。
“哦,指的谁?”黎戍一点不意外,才问完,却听司徒赫自言自语道,“我说我有断袖之癖,此生不会娶妻生子”
“陛下要给我指婚”司徒赫闭着眼,平躺在榻上,半边脸上长长的刀疤遮不住他的俊朗英武。
最好的酒当属往年北郡府进贡的“忘忧醉”,如今北郡府已成叛臣自立为王,黎戍也不敢再提。
黎戍顶着一脸的粉彩胭脂站在榻旁望着司徒赫,十分通透地问道:“我说赫将军,你这回是喝的什么滋味儿的酒啊?我想想,端阳节的好日子,宫里的雄黄酒可是一绝啊!”
周成c赵拓听完黎戍的胡言乱语,咳嗽了两声,还是听命退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黎戍见了鬼似的龇牙:“赫将军,你这是让小的为难啊!奴家清清白白的身子,这可”
司徒赫被抬进黎戍屋里,霸占了他一整张榻,周成c赵拓待要打水为他擦洗换衣,只听他们将军魔怔了,道:“你们出去黎戍留下”
这本属黎家的戏台子被抄以后,由司徒赫买下,登台唱戏成了黎家兄妹安身立命的根本。
黎家被抄以后,黎家兄妹虽无依无靠,受尽冷眼,可好歹有司徒赫照拂,外加黎戍平日里积的德,日子倒也能过。
黎戍龇牙咧嘴没办法:“行,行,抬进去,抬进去吧!地方小,委屈赫将军在此过夜了!”
“黎戍”司徒赫喃喃了一句,在场的都听清了。
周成如实说了:“将军指明了要来戏楼子过夜,不回元帅府。”
“我的爷,这栽下去鼻子都要撞平咯!”黎戍抹了把汗,“怎么回事啊这是?”
“”黎戍张臂一接,扶却没扶住,还是周成和赵拓手快,从背后给搀住了。
司徒赫一听他的声音,竟睁开了眼,手臂朝黎戍伸出去,脚下的步子也迈开了,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朝黎戍栽去。
端阳佳节,来听戏的不少,黎戍才唱完最后一折戏,脸上的粉彩胭脂还没来得及抹掉,眯着眼瞅了瞅这乱糟糟的情形,怪道:“咦,这是什么妖风把赫将军给吹来了?”
赵拓正说着,那小厮颠颠地拽着黎戍小跑了出来。
“来了,来了!几位军爷!黎老板来了!”
“将军醉我能猜着,可这醉了要往戏楼子跑,我也是”
“少给老子贫!你倒是劝住了啊?将军能听你的?”周成瞪他一眼,粗声粗气毫不客气。
赵拓已将司徒赫从马车内搀扶下来,与周成交换了个眼色,叹息道:“我就说今日入宫赴宴准要醉,没错吧?”
司徒赫的亲卫队长周成一把将小厮推开:“少废话,叫人去!”
马车在长兴街东侧的戏楼子前停下,有小厮立刻来迎:“司徒将军今日怎么有雅兴来此?”
途经长兴街,碧波阁灯火辉煌,呼朋引伴之声不绝,三月国丧已过,夜市繁华依旧。
席上多饮了几杯,酒入愁肠,昏昏欲醉。
一场端阳夜宴,掀起一番波折,众人再无心论婚嫁之事,宴席散后,司徒赫乘马车出宫。
“谢陛下隆恩!”司徒赫拜谢道。
景元帝素来开明,无奈道:“罢了,罢了,此事压下,暂且不提,待与你伯父商量后再行定夺。即便你有此隐疾,可司徒家只有你一支独苗,若不留下子嗣,你让朕如何安心?”
司徒赫再拜倒,以头点地,道:“微臣自当与伯父细说究竟,请陛下成全司徒赫之心。”
见司徒赫坚持,景元帝叹息:“赫儿,你父母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