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深渊里挣扎过命的人才知晓自己平常活的多么矫情。十个人憋屈多时,差丁点叫人家包了包子包了饺子包了元宵包了圆。现在,烈火中重生,凤凰涅槃了,打不死的小强要反咬一口了,乍起千般的仇万般恨,一并怒火燃烧在王屋山上!
盘古和陈志豪如出水芙蓉,哦蛟龙,迅猛出击!上千如水的土匪在逃命,满眼望去都是逃跑的背,披散了发的后脑勺,放开了手脚追杀,敞开怀了追杀,一杆云隐枪,一把龙渊剑,吹毛断发,无视任何装甲防御,紧跟着落跑的众匪,上下飞舞,左右翻花,无情地屠戮着两腿打滑的倒霉蛋们。
落后不止挨打,落后还要死人的,落后的匪兵只恨自己跑太慢,和平时期花天酒地不练功,弄到现在自己命都保不住,盘古和陈志豪也恨自己跑太慢,没早点跟麦高学练正版飘零步,满山坡的羊羔吃不到嘴里不也白搭工夫!
二侯领兵在前面截杀,麦高十个人在后面追撵,夸娥子苦心经营多年的兵马在人间速度蒸发,化成满地疮痍和漫天的红雾。麦高别的不盯,紧盯屁股重创的三把头,一个人杀进土匪堆里同众匪一起猛蹿。麦高只杀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一个,其余不管。麦高突进匪群像突进浪潮里的冲锋舟,比浪潮的速度快多了,迅即接近目标,三把头回首发现麦高竟然追入匪群里,声音都从c大调变降f了,“拦住他!他娘的杀喽他!”前进速度不由一滞。众匪兵只顾着逃命,恰如草原上遭狮子追咬的瞪羚,只要别杀自己,遑管其他?一窝蜂地涌往直前。
麦高顺从力道,把一个逃匪推向三把头,三把头左右都是人流,躲不过去了,不得不挥舞大斧斩掉这个逃匪,原形毕露在麦高面前。
三把头回头,停步,一双死鱼眼貌像要瞪死麦高,貌像八辈子世仇,至少!麦高倒没有多大的仇恨值,只是要把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打扫掉,必须!
两个人貌像大潮流中停锚的两叶小舟,最后的结果只能允许有一叶小舟继续漂浮的两叶小舟。
相对人潮的流向而言,麦高在上游,拥有势能之利,挥起桃木刀打出一记“仙樵问路”,三把头屁股在伤,身形受滞,平时用惯的丁字步不灵便,改做二横步稳住地面。
三把头运足平生之力,企图毕齐一功于一役,“鬼牙斧”划出致命的弧线,还带出撕裂空间的丝丝闪电,每一丝闪电都是灼灼刺目的银色。麦高没有盾牌,无法格挡,能做的只有从他面前脱离,在斧头飞来的时候快速躲开。
一斧不成又生一斧,不同前一斧,力度,角度,进度都大不同。麦高立时感到这一斧非常虚幻,搞不清它确切位置也猜不到未来轨迹,犹豫间,不由脚后跟猛地打滑,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恢复平衡,然而“鬼牙斧”擦过右肩,虽然仅仅是罡风擦过,生命值“一2”,右肩上的伤口迸裂,留下灼烧般的疼痛,麦高不敢节省,掏出一颗药丸吞肚里,脚下虚委以地。
麦高让三把头在狂暴的进攻中消耗元气,自己则保存实力,注重观察并等待机会,侧移,后退,再侧移。三把头劈向麦高的脸,砍他双腿,再砍他胳膊,一柄大斧越舞越沉,攻击速度也越来越缓慢。
麦高跳着舞步,带着三把头转身,上贴,以便让溃败的匪兵冲击他,三把头再次举起斧头,一边喘着粗气,咒骂“卑鄙,无耻!”一边劈开碍事的匪兵,一边摇晃着靠近,一瘸一瘸的靠近麦高,一生中最大的和最后的敌人,也是最无耻的敌人!
麦高不断把顺流的匪兵推向三把头,三把头不断的机械的把匪兵拨开。节奏突变,麦高跳迎上去,双手握住刀柄,三把头前倾的身体刚好抵住刀尖,没料想的三把头吃惊地瞪圆双眼,深深的眼窝里是僵死的两眼茫然。桃木刀青光泛起,穿过锁甲,坚韧的皮革和布料,深入腹中,再从背后穿出,刀身刮过脊骨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