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石匠抓过一个奴隶的鬼头刀,要砍没砍,四下里寻睃,问:“旗呢?”
艹!临时拉起的杆子哪来的军旗?麦高拽过螺蛳口的旗帜,上面画一幅盾牌和匕首,空白不少地,撕开,小半面白旗,“就这,祭旗!”
农民军未经过军事训练,不知如何应玚,倒是奴隶们依例喊道:“祭旗!”
鬼头刀光闪过,一颗大好头颅飞上蓝蓝的天,垫地的白旗刹那间鲜血烹满,图案像一颗光芒四射的红太阳。
起高旗帜,在风中猎猎刮响,“吼!”奴隶们和农民们士气大振。远远处的大批观阵的农民眼望胜利在握,一古脑都加进队伍里来,乌泱乌泱的一片乱嘈嘈。
“正是时刻,现在!”麦高的镐尖指向阴森暮色的螺蛳口。
“哇唔!”
“冲啊!”
人们如潮水般涌向螺蛳口,多年的积怨,多年的压制,多年的不奈何,爆发在今天!
螺蛳口的守卫,从箭楼,角楼,大门,土围子后面不断射出致命的箭簇,把冲在前面的农夫们打了回来。
“全都给我回来,跟在士兵的后面,违令者,杀!”农夫们打起仗来就像马蜂,还就毒针不像,麦高急眼了,高高挥舞起矿镐,“勇士们!注意躲箭,散阵进攻!”
奴隶们的头跑过来请示,“主人,”
王石匠纠正说:“你们已经自由了,没有主人了,叫主公吧。”
“哦,主公,先别急,守卫都是我们的兄弟,我喊他们投降。”
好,好,快!
奴隶头把两手拢成喇叭,起劲吆喝,“岩三!别打了,是我呀!”
“噢大哥呀,你们被俘虏了?”
“我们自由了,主人,哦,主公许我们每人十亩田,一栋房子!”
“有我们的吗?”
奴隶头回头望。麦高说,都一样。
奴隶头喊:“主公说了,都一个dia一样!”
那还打屁丫!岩三率领众守卫当即反水,箭芒带起唿哨落向寨子里。大门洞开,人们一窝蜂涌了进去。
失热的太阳斜斜吊挂在西天上,现刻的螺蛳口已经是没有了口,没有了壳的螺蛳肉。卫道腐朽特色的奴隶制的遗老遗少们从此被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前方不断来报:
“大军攻破街垒,顽敌溃散!”
“已经占领了寨中心,胜利的旗帜插上了寨主府!”
“橛,发现了一座宝库,现已封存!”
“男子已经全屠殆尽,请示女人们如何处理?”
“正在收集柴禾,准备一把火烧了那座遭咀咒的宗庙!”
哎,哎!不能烧,不准烧!麦高紧赶慢赶往前赶,一边吩咐身边一个人,目测他腿长点,“火速传令洧河,不用决堤了,都到下游去扒开拦坝,恢复原样,十万火急,快去!”
接下来不放心,又命令身边另一个人,“快去找匹马,快马加鞭,快去!”
待等麦高火速赶到宗庙,火已点起,熊熊火焰眼看就要舔到已经干燥了千年的门,窗,祖宗灵排。“灭火呀!”麦高猛叫一声,冲上去扑打火苗。众人不明就里,一把火烧他个八辈祖宗灰飞烟灭何其痛快哀哉,灭哪家子火啊?不过,瞧麦高的认真架势,一点不像开玩笑,于是,都跟着扑打,经过一番的手忙脚乱,总算把火给灭了。
洧河岸边全乱套了。起先望到烟火冒升,村民们照约,手忙脚乱的开工,谁料刚扒开一个小口子,骑马人传令,不准决堤,都到下游去疏通河道!
正犹豫间,第二个人跑来重复同一道命令,仗已经打胜了,恢复原样!
再瞭望远方的烟火,像白天的梦一样早散没影了,村民们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