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有记忆以来,我没有父母的概念,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似乎很刻骨铭心很重要的东西,融入我的血液,即便是我忘记了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忘却的东西。我辗转在各个城市,做着低级的工作来养活自己,我没有身份,没有学历,只有一张还算年轻客观的脸。
做些零工或者兼职,然后看着银幕上那些高傲的姿态。曾经我也想过自己站在银幕上的光辉形象,但终究落幕,只因为我来历不明拿不出高昂的培训费。孤寂落寞似乎早已经背驰我,但只有在深夜,我孤身坐在寂静无声的屋子里才知道,我已经被所有的恐惧侵满身心,不留一点空间。
遇到店长是我的幸运,他给我了朋友之间的关怀,遇到千君是我的意外,他给了我追求身份的机会,回到几千年前的皇朝遇到的人给了我生存的体验,而到了这里,给了我这一辈子都在梦寐以求的东西。
父母。
即便是别人的父母,但我依旧痴迷。痴痴望着对面两抹身影,幻想着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子,我的眉宇之间会像谁多一点,他们又是因为何故抛下我?会不会也是每日对着远方期望着最舍不得却不得不舍得的人回家?
“花代,怎么哭了?”
凌言大人怜惜望着我伸手擦掉不知何时掉落下的眼泪。我愣愣回过神,目光落在挺立绝美的脸颊上痴痴笑出了声:“凌言大人的忆宬呢?”
“死了,犯了天规。”
话语依旧温和平静,像是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的心却一愣一凉,半天也找不回温度。
等到祭祀结束那两抹身影还依旧站在擂台边。我跟着凌言大人回到了庭院,主人正在主殿,说是神界战将来了正在商议讨伐魔族之法。我本来无心关心这些,也碍于我的身份,所以回了自己的屋子。刚喝了一杯茶屋外嘈杂声响起。
我推开门,身穿红戎金装,头戴钢盔的身影伫立在门前。身材高挑,面目俊逸刚毅非凡,眼神带有一些戾气和杀气。
“你就是那个从人间来到妖界的孩子?”声音有些嘶哑低沉,语气倒还和善。
我打量他,应该就是从神界来的战将。我躬身行礼自报家门:“战神将军,我是花代,若有失礼还请海涵。”
抬头望他,眼中的杀气转换成惊讶。为眯了眯眼才对着一旁道:“这个小人类一点都不怕我,很有胆量,我要收他为徒。反正在这里他也活不了,不如跟我去神界。”
“不行。”熟悉的声音透过百叶门传过来,我提步走出去看到主人正倚靠在百叶门上,漫不经心。
“那你怎么让他活下去,不久他就会成为……”
“不管你的事!”
我第一次看到主人生气,将神尴尬即过,但更多的是无奈,耸了耸肩擦身而过。我走过去,主人白色狩衣宽大袖口上落下几滴殷红,面具下看不清表情,但我也不敢靠近。
“小东西,换了衣服来主殿,我有事要和你说。”他路过我身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我的脸颊。
似乎是魔戒侵犯,庭院里面的妖厮都提高警惕。守卫也比原来多,有点密不透风。我换了和服躬身进到主殿,有刚才的战将和凌言大人,主位上依旧坐着慵懒的主人。我走过去行礼,主人招了招手我坐到他旁边。
“刚才商议的你们可还有什么意见,正好小东西来了也让他听听。”
凌言大人担忧看着我:“主人,花代他才几岁,不适合这样的场面。”
“无妨,魔族要攻就应该选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人间是一,妖界就是二。小东西迟早都要面对这样的场面,提前给他一些防备。”
“是,主人。”凌言大人依旧言语闪烁,但还是遵从命令娓娓道来:“密云是妖界结界最薄弱的,也是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