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的罪过似的。我跟你们说,这世上,无论贫富贵贱,天生丽质的女子不知凡几,真的是不知凡几,可是再天生丽质也需要后天的悉心保养,美貌的女子一年不保养,风吹日晒辛苦劳作之下,立刻就像枯萎的花儿一样,不堪入目。这也是富贵人家多美人的主要原因。”
她口中的“你们”自然是秀姑和林氏,后者微笑点头,秀姑则十分赞同钟娘的说法,“大娘说得再正确不过了,没有哪个美人在不保养的情况下依旧美得倾国倾城。我得谢谢您给的这些方子,虽然我姿色平凡,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亦想如大娘这般永葆青春。”
远的不说,她生活的大青山村里,翠姑算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虽远不及钟娘这个等级的绝色,但真的非常赏心悦目,在没有保养的情况下,每日风吹日晒,现在的翠姑看起来比自己都显得苍老,别说保养这么好的钟娘了。
不过,美貌是天生的,保养却需要权势和金钱,无论古今皆如此。
钟娘听了秀姑的话,十分喜悦,“好孩子,难得我们娘儿两个如此投契,看法一致,以后常常走动来往才好,不用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我常说她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给你的那些方子固然都是我平常用的,但是心得经验却只有我自己知道。”
秀姑笑着答应,她也很乐意和钟娘这样心态年轻的人来往,不是为了权势金钱,想了想,她问道:“我看大爷身体硬朗,精气神十足,除了头发花白些,看起来真不像年上花甲的老人,在调理身体方面,不知道大娘手里有没有适合我公公和阿硕的方子?”
虽然看起来不显,但老张毕竟是上过战场的,身体留下了不少不可磨灭的暗伤,以前她没注意到这一点,毕竟是公公和儿媳,不会朝夕相对,老张也没有告诉儿子。
前段时间,在来京城的路上小野猪告诉她说爷爷有时候夜里疼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她猜可能是之前留下的暗伤以及关节风湿痛一类的毛病,船上湿气重,所以复发得厉害,路上也停船请过大夫吃过药,但效果不怎么好,这样的积年伤痛,全靠悉心调理才行。
她之前打算到了京城后再请医术比较好的大夫给老张看看,但是抵达京城前后诸事纷扰,兼他们初来乍到地头不熟,不知道哪个大夫医术比较好,所以还没来得及请大夫。
钟娘认真听完,忙道:“有的,有的,你大爷当年和你公公一起打仗,也落得一身的伤痛,他们这样的人,年轻时不显,到老可就遭罪了,所以在家里生活宽裕后,我就开始给他调理,效果还不错。”她一边说,一边叫丫鬟去拿炕头柜里的另一个紫檀盒子。
把盒子递给秀姑时,钟娘提醒道:“在用这些方子之前,还是得请大夫来诊诊脉,针对你公公的身体再仔细调理。我给你的那些方子里头有一些需要用药的,你也得请大夫把过脉再用。人与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所以方子也得有所改变。”
“我知道了,谢谢大娘。”秀姑仔细收好了东西,只觉价值千金。
袁霸想到了自己兄弟家刚到京城,就对老张说道:“过两天你们再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拿子羽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给你们看看。”
“行,到时候麻烦大哥了。”老张没跟他客气。
老张态度和往年一样,十分坦然,袁霸高兴得无以复加,这么些年,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儿子出息了,昔日的兄弟和自己生分。
从袁家回来,休整一夜,次日则去王家,这次只有张硕和秀姑同去。
王家和袁家待客的方式不一样,秀姑和张硕抵达王家后,很快就被分别引进内外院,王钊亲自出来迎接张硕,而秀姑则随着前来迎她的金玉霞到了二门,刚下轿,就有一个衣饰素净面容憔悴的妇人迎上来,金玉霞低声道:“这是我们大奶奶。”
那就是张氏了,王钊和王惠之母。
秀姑心中了悟,也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