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从我手里买肉。卖给王家和李家的猪,一头净赚五百文,剩下的板油下水他们经常不要,咱们放在铺子里又能卖一两百个大钱。”
张硕一脸得意,秀姑却是满心敬佩,笑道:“硕哥好本事,难怪咱们家日子过得比别家红火,赶明儿重谢长寿兄弟和瑞儿兄弟、祥儿管事才行。”
“媳妇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从没亏待过他们。”望着媳妇娇美的笑颜,张硕怎么都看不够,等秀姑将钱收进钱箱子端水回来用香皂洗手,张硕就着残水洗了洗,麻利地出门倒掉,换了脚盆盛水进屋给媳妇洗脚,自己也洗了,然后拥妻入帐,“媳妇,咱们早点歇了吧,明天回门,早起杀完猪我就不进城了,让我爹去。”
回门时,秀姑特地穿了一身崭新而喜庆的红衣裳,乌发愈黑,樱唇愈红。
张硕对她戴的银首饰不太满意,不,是很不满意,回门穿戴最好的衣裳首饰打扮得富丽堂皇才对,免得岳父岳母认为自己亏待了媳妇儿。
在张硕的强烈要求下,秀姑取下银饰,插了一支金簪,戴了一对金丁香。
苏家上下见了,十分欣慰。
老苏头、苏父和苏大郎在堂屋里招待女婿,苏母拉着女儿进了厨房,一边忙活回门宴的饭菜,一边仔细询问她在张家的生活,得知秀姑进门就当家做主,老张把礼钱给了她,张硕杀猪卖肉赚的钱也都交给她,苏母欢喜不已。
“老张和阿硕本来就是厚道实诚的人,你上头没有婆婆压着,公公许多事又管不到你,阿硕对你好,壮壮把你当亲娘,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你就好好地过日子,日子过得好不好全靠咱们女人自己经营,至于村里那些风言风语,你就当耳旁风,听过就算,他们都是嫉妒你嫁得好,你没必要和他们计较。村里都是明眼人,你不计较,他们说你宽宏大量。当然了,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也得硬气起来,免得旁人认为你心慈手软好欺负。”
“娘,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怎么和亲朋好友相处,她心里明白,自有分寸。乡里乡亲的,顶多嘴碎些,无论怎样行为让人讨厌,却都不会恶毒到骨子里,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她就没见过特别恶毒的人,也是她的幸运。
苏母满意地点头,忽然想起一事,“翠姑定了人家了,娶亲的日子甚急,没有小定,直接下个月初六成亲,你到时候别忘记来给她添妆上礼。”
翠姑?和三婶一样好吃懒做的堂妹?
“这么急?定的是谁家?我出嫁前还没听说翠姑说人家,怎么三天就定下来了?没仔细打听打听对方的底细?”秀姑微微皱了皱眉,翠姑性子虽不好,到底是嫡亲的堂妹,她真心希望翠姑改改性子,嫁个合适的人家。
苏母没好气地道:“就是沙头村的那个苗云!”
秀姑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苗云,娘,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苗云吧?他可是和爹一样的年纪!三叔三婶竟然同意?阿爷呢?阿爷怎能说?”
古人平均寿命不长,说句不好听的,能活几年谁都不能保证,要看老天的意思。
“你阿爷自然不肯同意,族里老人都出面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三叔三婶昏了头似的,看中了苗家许的五十两银子聘金和香炮镯金等聘礼,非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咱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跟苗家换了庚帖。”好好的女孩子被她父母给毁了。
秀姑很难接受三叔三婶的想法。
翠姑性子虽然不好,模样却非常标致,柳眉凤眼,白肤红唇,比她更胜一筹,是村里的一枝牡丹花,不然她爹娘不会为了攀高枝而把她留到如今十九岁尚未许人。
苏三叔夫妇想送她去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做妾,可是大户人家哪里看得上她?
当世做妾有许多讲究,平民百姓只能一夫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