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啊,被休的弃妇居然还能说到张家这么好的亲事,
张家的聘礼真多,金光闪闪,几乎淹没了秀姑,在整个村子里是头一份,周家差远了。
秀才家不如杀猪户,当时周母那个脸色哟,难看得几乎和连阴天的乌云一样了。
苏二婶、苏三婶和苏四婶蜂拥到苏家,更遑论其他村妇了,三三两两地拿着针线活儿来苏家,一边做针线,一边问苏母和苏大嫂,企图问出端倪。苏二婶和苏四婶还好,替老大家暗暗高兴,唯独苏三婶一张嘴开开合合,问题不断,扰得苏母和苏大嫂烦不胜烦。
秀姑早就嘱咐家人别说是自己出钱,倒是躲了清净,买完白绢后在东厢房里卧床做活。
天冷,苏家攒的炭头不够烧,都紧着老苏头屋里,加上他们这里不兴盘炕,所以秀姑一天到晚就卧在被窝里,倒也暖和,不仅在床上做针线活,就是教满仓和壮壮读书亦如此。
一连十来天,天天都有人来苏家,最后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渐渐地不来了。
很多人都觉得先前的揣测十分正确,送走最后打探的一拨人后,苏母松了一口气,他们这般认为就这般认为吧,免得继续追问知晓底细后羡慕眼红秀姑,到时候秀姑出阁时嫁妆摆出来,他们就明白自己家没有贪墨张家的聘礼了。
明天就是腊八了,还是准备熬腊八粥的材料吧。
尚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叫门声,难道又有人来打探自己家如何买地了?
苏母让苏大嫂去准备腊八粥所需的材料,自己皱着眉头去开门,“来了,来了。”
“苏嫂子,秀姑在家吗?”
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们极为熟悉的云掌柜,而在云掌柜旁边锦衣宝簪的美貌女子却不住打量周围环境,特别是看向大门西边靠墙挖的猪粪池时,掩鼻捂嘴,让苏母很不高兴,哪怕不远处有一辆华丽非常的马车,马车前还侍立着一个车夫、两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