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吃一惊的是,自己左边硬汉子刚抱上去没多会儿的一满坛子酒又“喝”空啦!其人眼下也正扭臂向自己这边极度倾斜坛子口壁,示意坛中已空,随后猛地转身高扬空酒坛子“啪”的一声朝左方地面上摔碎!
“怎,怎么可能啊?”
沟上人大呼一声,接着伸手捂捂自己有些撑了的肚肚,随即脚步忍不住激动上前一迈,右脚跟着,很快其人手臂扶住自己刚才一直坐着的椅子,缓缓地坐了下去。
“欸(ei)?”
当他扶椅子坐回大桌子旁后,之前因肚中多酒坠肚子坠出的疼痛感减轻了,忽地使他浑身又来力量和勇气,其人便伸手从桌顶努努力抱起自己的第九个酒坛子。
“本主不会输,本主不会输!等你脱裤裤,看你脱裤裤!”
一边将满酒酒坛子往自己嘴边送着,他抽时间冲硬汉子重复两句。
可是,沟上人的嘴巴刚刚触到这只酒坛子的口壁,突然又听“啪”的一个震耳碎响声。
“啊?”
他禁不住嘴里倏地惊出一个字,同时手臂开始哆嗦,并在嘴巴又一次贴回坛子口壁的时候为硬汉子数道:
“十一个……”
“咕咚咕咚!”
沟上人接下去拼命般地喝。
“啪!”
“啊?十,十二……呜呜呜呜……好酒,呜呜呜呜呜……”
赵淑杰又摔响,沟上人继续惊,往下数,还越来越起酒劲儿,嘴巴一点儿也不闲着。
“啪!”
“啊?十,十三个……呜呜呜呜……”
……
“啪!”
“乓!”
“咣!”
赵淑杰越摔越有劲儿,使空坛子不同的部位着地,发出不同的脆响声,而每次抱起酒坛子还是如旧地使棋子穿洞。
棋盘内部的谷忠及时不断地将每个棋子穿出的小洞用剑尖捅成大洞。
鬼差店家腿脚忙乱不休地奔波在客房中央的大桌子旁和后房之间的途中,“哐哐哐哐”地往桌子顶上放酒。
“啊——”
突然,当沟上人喝得肚子又疼了,撑得不能动弹了,嘴巴离开还剩一半儿酒的自己第九个大酒坛子仰头尖叫出一个拉出长音的字,拉得没气了最后呼哧呼哧喘几口很不情愿地数道:
“第,第十九个啦……呜呜呜呜呜呜……”
而当无可奈何地坐在椅子上扭头瞅瞅神一般的硬汉子面孔时,他尖长眼睛眨巴一下子近乎绝望地呼道:
“他,他居然还是面不改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