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对它造成致命的打击。全天下最坚硬的材料,如同布绢一般,被“揉捏”、被“挤压”,最终成为一团破布,被抛在了一旁。城门洞开,门上“窸窸窣窣”落下砖石粉屑,烟尘缭绕之中,暴雪与韩枫一冲而过。
不等人们再看仔细,这城墙、城门却又以方才的速度回复过来。就在紫金门重新竖立的那一瞬间,原缓步而过,待得秦成和等人全然回过了神,只见眼前空荡荡,只剩朱红城门以及金光闪闪的门钉,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一切却均已变化。
这是神迹。
秦成和、张博远等人已不知该用何等的言语来形容方才所见的一切,此刻无论夷代,都不用自主跪拜下来,向天祈祷。
而门的另一侧,宫墙林立,空荡冰冷,唯有韩枫与原两人。
暴雪已经停下,韩枫回头看着那甚至比方才还显鲜亮的城门城墙,黯然道:“我比以前进了一步,却仍然未曾破障。”
原道:“但这一步,已是詹仲琦毕生所走。”
韩枫伸手摸了摸暴雪的脖颈,只觉触手处湿如水洗。他淡然一笑,道:“却是吓坏了它。只是我却没有想到,在那危急时刻,它对我能全情信任,即使在它眼前那仍是一堵高墙,它仍然毫无迟疑地冲了过去。若无它这一步,也无我这一步。”
原道:“碍事的人都已被隔在了门外,经此一事,他们对你再不会有异心,就算谭氏,也会全心臣服。不过前边大殿之中皆是愚朽老臣,你还要有好一场口舌纷争。”
韩枫往前看去,只见一条汉白玉铺成的大路延伸向前,各色浮雕龙纹在路上被阳光照出五彩光芒——这是在别处难以想见的艺术品,在这里却可被踩在人的脚下。汉白玉路旁边,则是整齐的青石砖,石砖上隐有磨痕,是平日里大臣行走留下的印记。石砖造就了一整个广场,甚至比离都的练武场还要宽敞。而正前方一座小殿旁边几个偏殿,更是远较离都的谭侯府邸宽大宏伟。
这只是平日里大臣们歇息的地方,在这些殿落之后,那远处高高耸起的金顶之下,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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