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化整为零,估计会有损失——您是不是另外打算?”
“是的,卢旅长在上海,十二号上午返回驻地。而这四十二个人中只有三个外国人,其他的都被宋宁生杀害了。”
“田成c许松全也在上海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日本人给他的部队补充了一批新兵,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我这就给他发电报,请他配合。并命巩肃和提前和卢旅长取得联系。对了,我此次回重庆,还带来了两枚特制美式炸弹,你也带走。”
刘泽之答道:“明白了,那我走了。”
八月十号凌晨三点,刘泽之c冯根生抵达上海,早已接到电报的巩肃和亲自接应,把他们安排在距离提篮桥监狱四公里之外的马德拉斯路,一座放了暑假的中学里。巩肃和说道:“刘副局长,学校里目前只有一个门卫,他是我们的人。您落脚的这间房子是食堂的储物间,有个通往地下管线的竖井。”
刘泽之观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巩肃和又道:“武顺昨天下午通过死信箱和我联系,说有急事借走了郭飞,由我和邵康厚带领老邵的那个五个人的组,还有三名郭飞的手下c孙栋盛紧急派来增援的十二名战士来协助您吧,崔峰接到周局长的命令:把他手下的易伟明c黄定明分别调给了武顺和我,您看行吗?”
李奕去了南京,武顺一个人负责十五六个潜伏在二线城市的特工组的联络,的确是捉襟见肘。刘泽之答道:“我和老冯带来了六个人,他们晚两个小时到,三十一个人,人手差不多够了。情况在这样的”
听完刘泽之的介绍,巩肃和答道:“接到电报,昨天晚上九点属下已命邵康厚核实了王洪英家的住址,没有变化,现在老邵带了两个人在王宅对面的一家小旅社监视,他昨天晚上不在家。”
“这么说王洪英昨天是值夜班?今天六点下班,六点半应该可以到家。事不宜迟,老巩,我们在中途‘请’走王洪英。”
“是,郭飞负责的那个行动组在苏州河里有条鱼船,我这就派人上船开往王宅附近的那个码头,就把王洪英‘请到’船上吧。然后去一公里之外的另外一个码头接您。”
刘泽之命令道:“王洪英是个孝子,老冯,你去找邵康厚,把王洪英的老父亲请到联络点去,然后把你和王老爷子在一起的照片给我送过来。记住:不得伤害王老爷子,否则两罪并罚,你掂量掂量后果!”
“是。”
刘泽之叮嘱道:“王洪英地位不低,有司机,可能还会有保镖,老巩,你要小心。”
“您放心吧,军统的一个行动组收拾毫无防备的区区一个监狱长,能出什么问题?七点,我准到。”
凌晨四点半,冯根生找到了在旅社二层监控的邵康厚,二人分别不过两天,再一次见面,听说刘泽之也来了,邵康厚很高兴,说道:“太好了,又能跟着刘副局长了。”
冯根生指着马路斜对面一处两进的宅子问道:“那就是王洪英的家?够阔绰的啊。刘副局长命我们立即设法,‘请’走王洪英的老父亲。”
邵康厚有些为难:“昨天晚上我奉命来这里监控,远远地看见老头子了,六十来岁的人了,十一点还在园子里乘凉,快十二点了才回的房间,不会起得这么早吧?王宅住的人不少,就我看见的,曾在院子里活动过的人,就不会少过八个人。”
“那你就不会想想办法,把老头子调出来?”
邵康厚挠了挠头,答道:“什么办法?”
“王家都有些什么人?”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像是王洪英的妻子,两个十岁上下的男孩,两个娘姨模样的人,还有一个男佣人,还有就是王老爷子。对了,王太太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最起码有七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