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设计把张占调到了南京汪伪政府的财政部,没有了内线,我们连敌人此次行动的损失有多大,都无法得知。”
刘泽之一边拟电文一边答道:“我想冯根生等人总不至于全军覆灭吧?只要有人安全逃离,就会主动和根据地取得联系。至于张占,毕竟劫夺贵金属才是上海分局最重要的任务,我提议不要让他轻易行动,打探消息。”
周成斌默然片刻,才道:“我不是需要他打探消息,而是需要他配合营救。”
刘泽之一愣,问道:“你是说营救?老周,这不像是你的为人我是说”
“你是说我在你心目中,一向冷酷无情,对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一向视职责胜过生命,从不会冲动,鲁莽行事。目前的上海分局,有实力营救吗?张占即使在76号,他的地位也远不能和当初的张克清相提并论。”
“你说得对,可我不能不做任何努力,当然,不能让张占返回76号——进来。”
武顺进来报告说已经呼叫到根据地的一号电台了。刘泽之命令道:“这是电文,立即发报,先不用等回电,收起电台,向前行驶两公里。四个小时后再次架设电台,和根据地一号电台联系。”
武顺拿着电文离开房间,刘泽之问道:“你准备如何打探消息?”
“除了寄希望于有人成功逃离之外,周庄警务站有一个董康发展的外围成员,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可我怀疑日伪调用了周庄的警力。”
“有这种可能,可一个普通的警员,知情不会太多,就算是搞清楚了状况,又能如何?被捕的人不可能关押在周庄警务站,他帮不上忙啊。”
“交换也不现实,就算张弛脱险,能让日本人甘心交换冯根生的人物,戒备森严,无从下手。”
“除非我们在76号或者日本淞沪占领军司令部发展一个卧底”
“那怎么可能?没有合适的人选,再说缓不济急泽之,你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上海分局安插的卧底有的暴露,有的牺牲,有的主动撤离,张占又一直无法取得更高的位置,周成斌总想再发展一个内线,这一点刘泽之是知情的,二人也曾商议过,一筹莫展。
刘泽之答道:“发展内线的说法不正确,我的意思是找一个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人。”
“你指的是谁?”
“倪新的上司。”
“小野平一郎?还是影佐祯昭?这太匪夷所思了——不对,你指的是万里浪!”
“是的,万里浪负责的政保总部,和李士群成立的特工总部是有分工的,政保总部是对内的,监控汪伪集团军队的动向,搜集政府官员的情报。而特工总部是对付反日势力的,是我们最主要的敌人。”
沉思片刻,周成斌问道:“泽之,说说你对战局的看法。”
“少则一到两年,最长不会超过三到五年,我们就将迎来胜利。”
“我和你的看法基本相同。全面抗战,之所以打的如此艰辛,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众多的汉奸助纣为虐。这些败类或是为了荣华富贵,或是为了私人恩怨,更多的人是为了能活下去,背叛国家。”
“你说得对,这些墙头草没有信仰的。你我都能看明白的事,他们自然也能看明白。周佛海如此,万里浪也会如此。我向你汇报过:我离开重庆的时候,毛先生召见,说万里浪上个月派人辗转向戴老板示好。戴老板面令一旦需要,可以利用,戴老板给万里浪的回信,还有您命我带来的特赦令,都在身边,先从权挪用吧。”
周成斌沉吟道:“以我的本意,本不想和这些人做交易的,现在顾不得了。要想和万里浪合作,只能你我出面,万一泽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