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渡摇摇头,实际上谁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四面八方都是看不到尽头的青石路面,也不知道这个广场究竟有多大,在它的尽头又有些什么东西。
骆驼继续不耐烦的吼:“那我们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水道顶端已经被刚才那场沙震破坏了。”老王叔摇摇头,“就算它没坏,这一路滑下来百八十公尺,水道滑得跟抹了油似的,就是壁虎也站不住脚,原路爬回去绝对不可能。”
“那就只能朝前走了。”成泉皱着眉头,“大家都整理一下身上剩下的东西,看看能撑多久……”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骆驼粗暴的打断:“身上能带什么,全都扔在车上了!吃的喝的,帐篷,照明灯,现在是要啥没啥,怎么撑下去?”
法渡心念一动:“刚才整座沙丘都塌陷了,难道就人掉下来,车呢?”
成泉回答:“沙丘塌了,多数的沙子都在第一次坠落到水道上之前就都不见了,我猜测那是一种被重量推动的装置,沙子达不到重量,就会在第一次坠落之前被分离出去。”
罗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车子也会因为重量被自动分流到别的地方去?”
“这是一种可能性,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车子和沙子一起被排除在外面了。”法渡无奈的回答,“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回头去找车子,要么就拼着运气继续前进。”
“这两种选择不都是在赌博吗?”其余的人面面相觑,选择前进,在完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活着走出去的机会几乎等于零;选择转回去寻找车子,如果车子真的和沙子一起被排除在外面,不但是白跑一趟,还白白浪费了逃生的时间和机会。
“不行,这里面那么恐怖,还指不定会遇上什么。这么跟着你们东奔西跑,还不如在原地等待救援……”一个叫小于的姑娘怯生生的说。
成泉答道:“这下面手机根本没有讯号,上面也是大沙漠,谁会来救你?”
另一个叫卫东的小伙子心里还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沙漠崩塌就跟大地震似的,虞城离得也不远,总会有人发现的吧?”
“不成,就算人家知道这里塌了,可人啊车啊全都不见了,谁知道是陷下来了?万一别人一想这肯定没救了,根本就懒得救援了啊!”
“够了!这就是一场赌博,赌的就是命!赌或许是死,不想赌就是找死!”老王叔也烦透了他们毫无意义的牢骚,“想怎么走由你们自己选择。”
法渡问道:“那老王叔你是怎么打算的?”
老王叔看了一眼成泉:“听你的。”
“我们现在已经困在这里了,前进和后退都是一样的危险,何况返回去找车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我更倾向于前进。”
老王叔拍了拍身上的沙尘:“行,那咱们就走吧。”
老王叔在这里最为年长,大家无形中就把他当成了主心骨,骆驼他们虽然更倾向于先去寻找补给,到底还是没勇气离队,只能一路发着牢骚跟着老王叔前进。
面前这条铺满白骨的道路仿佛无穷无尽,不管怎么走,前面总是重复着相同的景象,花朵的香气越来越馥郁,沉静的香气就像一首催眠曲萦绕在大家脑海里,困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法渡几次都想坐下来直接睡过去算了。
“不行,我走不动了……那花的味道,越闻越困……”罗佳被法渡拽着前行,也是一路打着呵欠,眼皮一直在打架。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骷髅花。”成泉从t恤下摆撕下一条布料捂在鼻子上,“快,把鼻子都捂上。”
大家忙不迭的照做,霎时间布料撕裂的声音响做一片。经过布料过滤之后花香已经淡了不少,但是那种味道却一直萦绕,仿佛已经钻进了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