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纱帘阳光落在男人身上,有一种比光还刺眼的璀璨,他的脸在光影交叠中倾斜着有别平日的肃穆,积攒着比厚重岁月更凝重光华,双腿交叠着随意躺在一张藤椅上,正看着手上的报表和合同。
这个原本像是一尊要在博物馆慢慢腐朽的雕塑,现在却显得平和淡然,好似透着人情味儿,黎语忍不住勾起了笑意。
“看够了吗?”男人抬头,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甚至连睫毛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黎语愣愣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男人,忽然盖上被子钻了进去。
见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包,心底像被什么小动物挠了下,又痒又麻,就算将少年里里外外吃了无数遍,每每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能时刻牵动他。男人叹了一口气,走去窗边将帘子拉上,又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将小孩儿翻了个身,黎语的脸整个儿埋进男人温热的胸口,感到男人某处的激情盎然,神色有些青白。
“别,严渊,我真的……”黎语是怕了,他现在还腰酸得抬不起来,全身上下都像被重卡压过,再来自己就要报废了。
男人拉过人倾身吻住了青年的眼皮,鼻翼再吻住微肿的唇,轻柔的勾住湿软的舌,含允着纠缠,极尽耐心,只有黎语在他身边,才能感受到这种满的溢出来的满足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等了十五年,这个孩子又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他身边,他是他唯一的救赎。
直到男人退出去,一条唾液从嘴角流下,又被七爷轻轻吮走,黎语不自在的转开视线,又被拥住塞进了男人怀里,轻笑道:“胡思乱想些什么。”
直到带着枪茧的大手按压在腰部,黎语才尴尬的哑口无言。没一会黎语就感到那股温暖在舒缓身上的酸痛,也许是力度适中的揉捏让他渐渐犯了困,他安心的闭上了眼,打起了轻轻的鼾声,显然是真的累坏了。
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黎语从浅眠到沉沉睡去时一直被这样的温暖包围着,从床头拿出一支药膏,掀开被子露出了小孩儿像猫一样蜷缩着的身体,将人翻了个身也没吵醒,轻轻拉开青年修长的双腿折了下搁在床上,隐秘的部位一览无遗,观察了一下,果然那地方有些红肿,挤出药膏小心抹了上去,微微的刺痛让青年蹙着眉却没醒来。
将人放回床上盖上被子,七爷下床的时候看到下面那没消停的事物,似乎蓄势待发,以前排斥的心情因为床上的人而几乎消匿无形。
其实严渊在欲-望方面需求并不强,或许应该说这个男人不希望它强烈,年少时在床事上厌恶感至今都让他不喜生理上的勃-起。
当年只有十二岁还没有自保能力的严渊,就被二哥的妻子放了药进行了一场情-事,那个女人很爱他的身体他的脸,甚至自作主张在二哥的食物里放了慢性毒-品,只为尽情的享用他。
从很小的时候,严渊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容貌对女人有多大吸引力,如果没有保护它们的能力,等待的就是被当做玩物般践踏。
伏蛰的太久,久到他足够强大的时候,再看到那些女人时,连最初的杀意恨意都被消磨掉了,猛虎又怎会在意蝼蚁?只是那厌恶感却始终残留着,本来表皮的腐朽渗入体内,再难根除。那往后的日子当他成为远比父亲更具权威的存在时,对性-事就更淡了。
但眼前的小孩儿,甚至不需要做挑逗的动作,只是看着就能轻易挑起他的**,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激动,想到刚才黎语颤抖的模样,隐隐浮起一抹餍足的笑。这几天真的把他给累坏了,离开前将被子掖了掖,套上风衣打开卧室门,脚边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低头一看是那只名叫木头的猫。
这只猫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不会喵叫不会卖萌,毛发依旧稀疏,灰突突的,绝对称不上好看更是和萌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