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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泽波,说到熊校长,我就不禁想起了每天陪我在教室做作业的熊小勇来。

    快毕业的时候,他当班长。

    每天晚自习,就我们两三人进教室做作业——其他同学全部去安昌江河里进行拉练。

    有一天,郑爷爷突然给我拿了本,让我看,并让我做好笔记让他检查。

    那时候,我们要求写仿宋体,每个字必须同印刷版本一样。

    前几个月,见张强发的石油局的员工练字的字帖,仿佛又回到了少时一起练字的时光。

    可上自习的时候,熊小勇却拿了本给我,并跟我说,“秦琴,若人一生不能做英雄,就要做个枭雄。”

    我莞尔一笑,批评他,“我就一个小女子,哪里来枭雄英雄。”

    可他反驳说:“那你一生要做怎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时到今日,我都不懂,忙活了这么多年,仿佛一事无成,究竟要怎样活着。

    为了爱情还是梦想?

    那会儿,我还是写很多诗,只是诗已经不再甜蜜幸福,全是悲凉。

    我周末依然忙活在郑爷爷和杨奶奶的厨房中,煮着各种新发掘的石头,并为它们打蜡,想象图案,取名字。

    郑爷爷上课都爱看股票,在他家吃饭时,他就总跟我说股票的事儿。

    杨奶奶喜欢我,虽然我一直怯生生的,又比较孤僻,骨子里透着悲怆。

    毕竟出了我爸那事,我的性子是变了。

    我喜欢石头标本,也喜欢打理它们,就像我后来一个人住,喜欢打扫卫生一个道理。

    那年,我在笔记本上写道:居无石不雅,园无石不林。

    而那句话,便是郑爷爷在上地质课时写在黑板上的。

    没了你后,我不懂爱情,尽管在看徐志摩的诗时,也向往过康桥。

    虽然我看似活得开朗,也为安昌江边的红月倾倒过,但是我除了作业外已经很少提笔了。

    那年期末考试,同学们都不去考试,仿佛不想毕业,于是都在宿舍打纸牌。

    我在茶楼跟班上的男生们打通宵麻将刚回宿舍,见大家都没去,就问她们:“你们不去考试?”

    她们说不想去,于是我也不想去,邀约着几个女生打双扣。

    正是兴起时,周校长走到宿舍门口,跟我说:“秦琴,你还不叫同学们去考试?”

    我心中憋屈,嘟着嘴说:“他们不去考试,也管我事?”

    同学们见我没动,都未理,继续打着牌。

    于是我只得吐出口气,说:“走,考试去。”

    ……

    突然,想起了09年4月,便是我主动在校友网寻找你的那月,我想开了很多事,于是想联系你。22ff爱书网

    也是很巧,被我拉进郑爷爷家的那个男生突然从昆明回来,穿了套黑西装来找我,同时带了个石油局的同事。

    那天的他跟当年来广济接我去昆明的他一样,没什么变化。他妈妈特意给他买了一身700多元的西装。

    那天,我们去春熙路口的太平洋影院看了场电影,如同当年他来绵竹,我带他去电影院看了场3块钱票价的一般。

    他问我喜欢看什么,我找了部当时的魔幻大片看——我一直喜欢魔幻奇幻类的电影。

    看完电影后,他问我去哪里?

    我说我要回学校宿舍。

    并让他跟我一起坐公交车,尽管他们的差旅费是可以报销的。

    而我想回忆下当年上学的感觉,就非让他坐了公交车。

    那天,车内冷冷的白光,我并未认真的看他。

    我拉着车内的拉环,站在他的身边,当车辆晃动时,我可以靠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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