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幽情妖姬长得丑,是也不是?”话音刚落,她燕儿般飞身掠去,右手扬处,彩练蜿蜒飞出,缠住两个姑娘的粉颈,往回一拉,二人风筝般向她飞了过来。
眼睛盯着二人飞来,她冷言道:“似你们这些人皆可夫的**,还敢说老娘丑,倒要瞧瞧是谁丑来着!”话到这儿,正好两人头前脚后飞到眼前,双手齐出,在两个女子粉脸上轻轻一拂,听得撕心裂肺两声惨叫,两人脸上顿时鲜血淋漓,砰砰两声落在地上,身子一软,不知死活。
再看幽情妖姬双手之上,捏着血淋淋两样东西,薄如纸片,众人无不骇然惊叫,心里谁不知晓,这两件东西是从两个姑娘身上抓拉下来的面皮。胆小的女子身子一歪,直吓得昏晕过去。
虎一通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又要扑上前与幽情娇姬厮打,却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着华服,满脸堆笑地走上楼来,向幽情妖姬奉承讨好道:“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犹如花中牡丹,鸟中凤凰,纵然是赵飞燕、杨玉环再世,那也比不上姑娘美貌之万一……”
阿谀之声洋洋于耳,幽情妖姬心里大是受用,眯眼笑道:“你倒会说话。你是官府中人吧,这么能言善道?”
那中年男子站正身子,双手一拱,躬身道:“在下只是上京城中一个小小府伊,姑娘的眼睛当真是洞察秋毫,谭无远这一开口,姑娘凤眼便能瞧出在下的身份来,真个是观音娘娘,也比你不上……”
幽情妖姬很是欢喜,乐得花儿绽放一般,问道:“你叫谭无远,是吗?”
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的回道:“有劳姑娘挂怀,正是区区在下。”
幽情妖姬笑道:“谭无远,贪无厌,正是个当官的好名儿。你这般说话,必有所求。所为何事你说吧,本座今儿高兴,但有所求,一概允你!”
当下谭无远将苦衷大略说了。
且说这玉春楼老鸨是谭无远早年的粉头,两人风流快活之事,倒也不用细说。这玉春楼全仗谭无远罩着,这才浪荡宾客熙来攘往,生意兴隆。平日这里偶尔发生口角之争,报得府衙来人,最后总是嫖客的错,不是自个灰溜溜装孙子走人,便是被劈头盖脸一顿棍棒痛打逐出。为使玉春楼生意兴隆,谭无远自也花了不少心思,别的春楼妓院往往是三天两头祸端百出,不是有人打架恣肆,便是偶尔有妓女无故死于楼院之内。最终大多春楼妓馆门可罗雀,生意萧条,不得不关门大吉,唯独玉春楼生意兴隆。
今日幽情妖姬等人在楼上起了事端,老鸨早派人禀告谭无远。他听来人说了情由后,心下大怒,带同府衙的捕头衙役倾巢而出,又派人通知暗下结交的数十名地痞流毒,上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一齐开赴玉春楼。
岂料才进门,便瞧见幽情妖姬面容娇艳如花,出手却狠辣无情,轻轻一脚便将自己的相好踢下楼不说,白葱般的指头只这么轻轻一拂,便将玉春楼的两位姑娘面皮撕下,直吓得他腿软尿急,适才威风凛凛的气焰登时泄了。
过了一会儿,他心下略定,这才壮起胆子,一面派人救起相好,一面走上楼来,欲凭几十年宦海摸爬滚打出来的阅历,救玉春楼于存亡之秋。
幽情妖姬听他夸自己长得美,禁不住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这时求她前去刺杀皇帝老儿,她也非得答允不可。
谭无远嘴上吞吞吐吐,将来龙去脉大略一说,幽情妖姬非等凡人,于这样的事情一听登时会意,说道:“你这般嘴上会说话,要是早到一会儿,这两位姑娘倒也不必吃苦头。”将手里血淋淋的两块面皮随手一扔,斜目瞪了虎一通一眼,转身便要走。
虎一通听了莫问天劝说,心里想着救人要紧,本不想与幽情妖姬多所纠缠。但见谭无远那副慑慑懦懦、卑躬屈膝的样子,登时心头火起,心想瞧你一脸奸猾之相,与玉春楼的关系又是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