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不管!”
韩书彦道:“这话不假,可目下凭咱们这点三脚猫功夫,怎生救得师父?”
萧影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耶律楚南不道会对师父做出什么事来,咱们一路跟踪,向机行事,总有万一的希望。”
李宛儿一边帮萧影拔除脚上的箭支,上药包扎,一边道:“是呀,咱们怎可贪生怕死,置师父于不顾,即便去送死,也绝不能不管她老人家。”
韩书彦登时来了气,一张脸变得无比难看。
他自小和李宛儿一起长大,在思晔苑又得与她朝夕相处,可算青梅竹马。花间派自萧影失踪后便只有他一个男弟子,加之自己又是大师哥,他在众师妹之间直如众星捧月,当真是生在花丛中,每日喜乐无限。
眼见李宛儿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姿容绝美,宛若清水出芙蓉,往众师妹中间一站,便似花中牡丹,群芳之魁,清丽爽目。他对她的爱慕之心与日俱增,每日里想尽办法与她相处,百般讨好,万般呵护。
萧影的出现,让他心神不宁,想起适才他昏死之后,李宛儿为之悲声恸哭的样子,心中早已打翻了醋坛子。但想到萧影既死,自己又何必与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岂知萧影可也命大,明明死了,竟又鬼使神差活转过来,而且李宛儿还帮他的腔,毫不顾念青梅竹马之情来与自己作对,登时怒气大炽,妒火中烧。
他转身背着众人道:“不行,现在我是花间派掌门,决不能让花间派惨遭灭门!”
此时东方微白,林间鸟雀叽叽喳喳,吵翻了天,韩书彦从地下捡起一粒石子,食指弹出,噗的一声,一只鸟儿中石惨叫几声,扑腾落地,双脚蹬得两蹬,便就不动。
众人皆“啊”的一声,心里都觉韩书彦这个大师兄今日阴阳怪气且不说,还这般心狠手辣,好好的一只鸟儿,也没碍他什么事,这就遭了毒手。
李宛儿道:“大师哥,这好好的鸟儿,你干吗打死它?”
韩书彦压抑怒火,转身叹气道:“唉,我为师父之事心里闷得慌,这鸟儿好不识趣,偏来凑这个热闹,我只是要赶它们走,不小心打落一只,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宛儿斜了他一眼,说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事了。咱们还得及早想法子营救师父出来。”
萧影道:“现在天也亮了,咱们这就急速北上,伺机想办法营救。”
韩书彦冷哼一声,说道:“师父为什么跟着耶律楚南去的?若非为了保全咱们师兄妹的性命,她老人家岂能束手就擒,乖乖跟耶律小儿走?我身为大师哥,临危受命掌门之位,岂可逞一时匹夫之勇,枉费了师父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陷花间派于万劫不复之境。倘或花间派因此而覆没,我便成了千古罚人。现下我是花间派掌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北上,若有违令者,以叛徒论处!”说话间面目威严,大有一派掌门之风。
萧影心想,瞧韩书彦这个样子,说话有板有眼,很有风度,花间派这个掌门,他倒也做得。只是他决意不肯前去搭救师父,此事关乎大义,岂能苟同于他!
借着晨曦细看韩书彦,只见他剑眉星目,一张脸说方不方,说长不长,可也是个世间少有的好儿郎样貌,说不上潇洒,精明之中自有一股出凡之气,说话间一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整个人瞧来有些儿不简单。
韩书彦话刚说完,便大步而行,众师妹除了七姝外,都纷纷跟在他身后,往南而去。
萧影和七姝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影心想,韩书彦现下是一派之长,也不能太过违拗了他,既他南下之意已决,自己再加阻挠,致使师门内部起了纷争,可是更加不利,倒不如分开做两批人,一批人尾随耶律楚南北上,师父危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