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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牢狱之灾

    喝声落,呼啦啦,一群如狼似虎的随从扑将上来,捉胳膊按头,刹那就将瘦瘦小小的楚泠月捆成了粽子。

    而这一次,楚泠月没能逃脱,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浪费力气逃。

    她只是瞪大着眼睛,狠狠地盯着那个傲然站在尚书府门第下的女人,那个她从此后都不会忘记女人--博州府尹郑成忠。

    牢房,阴暗、潮湿、肮脏、森冷,还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

    楚泠月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去,她却没有挣扎,更没有像有些人那样抓着牢笼大喊大叫什么冤枉、不平。她只是下意识地蜷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躺在不妨碍牢中其他人的角落里。

    而,在牢房的另一边,一群獐头鼠目的人正簇拥着一个肌肉女,目光烁烁地注视着她。那目光里,有轻蔑的讥讽,有扭曲的兴奋,就像一群老鼠,明明自己就是最卑微的,最落魄的物种,却更迫不及待地热衷于在弱小的同类面前,展现自己的强悍和残忍。在弱小同类的哀叫和流血中,寻找自己渺小的可怜的自尊和虚荣。

    这一切,楚泠月明明一清二楚,却没有力量逃脱,在小小的窗口尚射进微薄的光线时,她也暂时不想理会。

    并没有上刑,她的双臂和脖颈都已经被绳索勒麻磨破,后背和双腿上,不知被谁踢地,仿佛断了骨头一般,痛得她几乎不敢呼吸,更不敢随意挪动。

    此刻,她的心反而沉静下来,没有多少恐慌,更不会妄想着逃离。

    若说初到这个世界时,她不熟悉不适应,经过种种之后,她早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这是个特权社会,更是个强者的社会。

    在她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孩和一方大员博州府尹郑成忠之间,卿尘的家人选择相信谁,是毫无悬念的。更何况,对方还有师生关系在那里。

    她不太清楚郑成忠在安尚书面前给她罗织了什么罪名,不过,想想也知道,无非是拐带卿尘,然后上门欺诈钱财之类。那些罪名漏洞百出,她却无法驳斥。难道,让她供出陈婶的女儿陈娇?

    脑海里,陈娇的容颜已经很模糊,但是陈婶夫妇跪在她和卿尘面前,哭着请求他们原谅的情景,却记忆犹新。那样善良、慈祥、安分的一对老人的哀求和眼泪……不但是她,就连怀旻也不忍再看,主动答应放陈娇一条生路,而且,今后自会‘看顾’她在家孝顺母父。

    这些,也不过是在楚泠月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馨甜香软的小小身影。她的鼻端似乎仍旧萦绕着淡淡的奶香。那个软糯脆甜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呼唤着:月姐姐……

    楚泠月轻轻地蠕动了下疼痛不堪的身体,喉咙、腹腔同样的干涩,火烧火燎。

    除了与卿尘一起吃的那点儿早点,一整天她连口水也没能喝上。牢房里倒是送过一次饭,但是远远地闻到那股酸败的味儿,她实在是没有吃下去的勇气。更何况,牢房里的那些‘狱友’们也根本没有给她吃饭的机会。

    小窗口中透进来的光线越来越黯淡了。

    随着光明的退却,阴冷潮湿肮脏……争先恐后的涌上来,潮水般的,湮没了整个牢房。

    哗啦啦的声响和刺鼻的骚臭味儿,刺激着楚泠月的感官,让她一阵阵恶心欲呕。

    那些‘狱友’们,慢慢地逼仄过来,将她从牢房门旁,渐渐逼到了这个放马桶的角落。

    楚泠月咬牙隐忍。她清楚地明白,在这个地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也根本没有办法与这些人理论。她能做的就是忍受。她甚至在想,或许,她在这个世界死亡,就能够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可是,她的隐忍,她的退缩显然并没有满足那些人扭曲的爱好。吃饱喝足之后,那些人轮流着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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