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其他医生我刚刚也问过了,暂时都排不开,要不您再等一等?应该马上就来了,我去打电话催一催。”
“等?这就完了?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老子在这儿干耗了一个小时,还让我等?不行你早说啊,有这功夫,我上哪不能看去?就这破医院,我还不愿来呢,有什么了不起的?甩脸子给谁看呢?”男的手指着杨念的鼻子,越骂声音越大,眼看着有要动手的架势。
杨念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实习以来,也都是跟着沈医生,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耍横的人,愁眉苦脸一会,连话都插不上地听他骂。突然眼前一亮。
陈忆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走廊那头,正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迎面走来,身材颀长,有些清瘦,步伐稳健,但是不难看出他眉宇间的倦色,眼底也有些发青。医院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完完全全照出他英俊的面庞。肤色比较白,皮肤好的让陈忆安都有些嫉妒,薄唇略微抿着,整个人气场都有些冷清。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的时间有些久,她连忙别过头,移开自己的视线。莫名就想起了杨念的形容,嗯,科室之草。
他迈着大长腿,几步就走了过来,略微皱眉,问杨念,“怎么回事?”一开口,陈忆安略略有些诧异,他嗓子哑的不行,声音低沉,给人的感觉就是再多说几句,嗓子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了的感觉。
杨念倒是没有注意道,跟他解释,“楼下挂号处的疏忽,见今天排了你的班,其他几个医生下午又都是预约号,就安排了病人到你这里来。这位先生等的时间有些长了。”
他扫了一眼刚才闹事的人,无视之。从杨念手里接过病历卡,“陈忆安。”他哑着嗓子按顺序叫。“哎,”她跳过去,好吧,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叫号,但她心里还是小小跳了一下,一个不由自主,就跳过去了。
沈医生也没料到身旁的姑娘是这个反应,眼底略微有一丝惊诧,随即便平淡无波,冷冷地低了下头,算作回应,继而推开门,示意她跟自己进去。
“哎,”刚才跟杨念吵架的男的,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沈医生转过头,一个眼神扫过去,暴躁男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松开手,他也就顺势收回胳膊,浅浅地□□兜里,没说话,没必要跟这种人多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暴躁男虽然气势有些弱,但依然不依不饶,声音大得引来了其他病人的关注,另外四个人等的时间也有些长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他来,杨念有些不安,怕事情再闹大。
沈长风也有所顾忌,怕影响了其他病人,“都先进来吧。”说完,手虚攥成拳,低低咳嗽了起来,瘦削的肩膀抖动着。几个人进了屋子,把他团团围住,争吵也愈发激烈,不外乎这个赶着接孩子回家做饭,那个牙疼了许久忍耐不住。
陈忆安拉了拉不知所措的杨念,“你们医生的杯子在哪儿?”杨念指了指桌子上黑色的保温杯。陈忆安叹口气,这小姑娘到底还是年轻,没见过世面,(说的好像你见过多少世面一样)她涮了涮杯子,兑了温热的水,走到越说越激动,自动形成包围圈的五个人身后,“让一下。”她大声说道。
几个人有些愣,说实在的,这医生脾气也太横,这么半天一声也不吭,正心里火大,没想到有人打断自己,下意识地让出一个缺口,陈忆安把杯子递过去,“杯子洗干净了,你先喝口水。”沈长风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眸色深沉,略微迟疑,还是接了过去。
温热的水入喉,他觉得快废掉的嗓子舒服一些,开了一天的会,一滴水都没碰着,而眼前这杯水温度适宜,有些烫的热度妥帖地安抚着他的嗓子。觉得嗓子状况好些了,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就见她从杨念手里拿过排好的病历卡,“我牙不算太疼,您先看,我把号让给您。”说着,手伸向沈长风,捏住自己病历卡的一角,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