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横刀头顶,准备抵挡罗镇虎那自上而下的一剑。
谁知罗镇虎见队长举刀,便立即改了招数,抽剑直刺向了队长的咽喉。
队长手中的武器已举到了头顶,却见宝剑向着的面前而来,心知不妙,有心收回佩刀,却已是来不及,只得拼命闪身,企图侥幸躲开罗镇虎这一剑。
胜败只在这一瞬间,最初的判断便是误的,无论如何弥补都是无济于事。“噗”的一声,罗镇虎手中的宝剑穿透了那队长的喉咙。
“啊!”在场的众人皆发出了一声惊呼,心中无不“咯噔”一下。那队长所带了十几名士兵吓得顿时后退了十几步,谁也不敢再招惹这个手持宝剑的巡按侍卫。而巡按身边的路韪则更是吓得双腿发抖,呆傻在了原地,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罗镇虎,张大嘴,脸色苍白如纸。
“当啷”,那队长手中的佩刀恋恋不舍地掉在了地上,脸上五官扭曲,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唰”,罗镇虎不管不顾地用力抽出了宝剑,那鲜血顿时涌出,连那宝剑之上都带着丝丝血迹。“扑通”,队长瘫软的身子在勉强支撑了瞬间之后最终倒在了地上,略微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秀的心也随着这位队长的倒地微微一颤,仿佛是被轻轻扎了一下。杀一儆百、震慑旁人,这是她和刘飞早就计划好的。尽管这样的结果她是已有心理准备的,但血腥就赤luo裸地发生在眼前,一个生命就这样转瞬逝去,仍让她感到极度不舒服,甚至让她心头闪过一丝懊悔原本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了,这一剑下去,便再无回旋的余地,那个已经逝去的生命再也不能了,是否再多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便可避免这让人痛心的一幕了呢?是否太过绝情了?
就在秀秀心乱如麻的时候,身旁的刘飞“啪”地一抖手中的折扇,轻轻为秀送去阵阵清凉,口中谦卑地言道大人受惊了!”言毕,一双的眼睛紧紧盯住秀,眼中尽是鼓励与赞许。
刘飞见秀秀此刻脸色煞白,眉心微纵,朱唇有些颤抖,眼神不定,顿时心头一痛。他,秀秀一介女,且本就心善,让她下令杀人,确实有些为难她了。尽管刘飞也是白面生一个,也同样害怕这些血腥杀人的场面,但毕竟幕僚多年,阅历丰富,心中多少镇定一些,且又是在秀秀的面前,他更要强迫做出表率,若是一个堂堂男子都吓得哆里哆嗦,一副不可依靠的样子,那还让人家秀秀如何坚强下去。
秀转头望着刘飞温柔的眼神,心中备受鼓舞,那些纷乱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一颗心仿佛生了根一样,又稳稳地放回了肚子里,那种感觉就像是漂泊在海上的船突然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刘飞见秀秀渐渐在嘴角挂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心里踏实了不少,却又在不住地暗骂着护花不利,让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承受这般痛苦挣扎。他不禁低垂下眼帘,故意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放下一切其他的思绪,只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对面的士兵身上,口中厉声言道若再有阻拦巡按放粮者,立即格杀勿论。”
连廊里那些士兵一听这话,心头又是一紧,个个站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贸然动弹了。而罗镇虎提着宝剑转身回到了秀身前,将宝剑在手中一横,瞪着牛铃大眼一扫身旁的路韪,狠狠白了他一眼。
那路韪这下吓得不轻,浑身如触电一般,心里想着要倒退几步的好,而哆嗦的双腿却一点不听话,像是长在地上一般,就是抬不起来了。
秀将剑鞘握在手中,而双手在背后一背,威风凛凛地踱至仓库前,只用眼前的余光瞥着路韪,高声命令道路大人,钥匙!”
这一句话,又吓得路韪打了一个寒战,而他刚刚一抬头,却见是罗镇虎提着宝剑到了的跟前,左手的大手掌已经伸到在眼前。
路韪暗想,这等非常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