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其它牲口一样病死了,那可怎么办?用什么来耕地种庄稼养活母亲和妹妹呢……?
陈义德越思越想越烦恼!也就没有一点儿睡意,索性起来坐在炕上,坐了一会儿,见东屋里母亲和妹妹早己熄灯睡了,他仍在一筹莫展。
窗外,月光明亮姣洁。
陈义德下炕来到院子里,在芙蓉树下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点儿困意,就又转到了后院去马棚内看望大白马。大白马见他过耒,仰起头来,喷了个不太响亮的响鼻,又低下头去继续吃草,陈义德本想再给它添点草料,一看草料甚多,就用手拍了一下白马的脑门道:“伙计,你这是怎么了?连这样好的草料都不肯好好吃,那能有力气拉犁呢?”
一丝惆怅袭来,使陈义德由衷地感到惜惶和无奈……
秋虫唧唧,寒星寥落,夜深了。夜空越发显得空洞幽深,神秘莫测。
陈义德刚想转身回去睡觉。突然,外面一阵怪风刮来,似乎还夹杂着有人急行的脚步声离马棚越来越近……?
陈义德顿起疑心:今年村上死了不少牲畜,莫非有人趁夜深人静之际,前来盗我白马不成!想到这里,他就闪身来到窗前,从窗台上摸起一支飞刀噙在嘴里纵身跳上槽头,一跃身又窜上屋梁,闪在柱子后面的暗处,把飞刀紧紧地握在手中,屏住气等待盗马贼的出现。
陈义德今夜怎么会这样容易的在窗台上摸到飞刀呢?前面曾说过,这儿的人们都有农闲围猎的习惯:所以,生长在这里的男孩子们从小都会使用飞刀,刀技都很高强。这把放在窗台上的飞刀,就是陈义德平时练习刀技用的,没想到今晚却派上了用场。随着一阵怪风的滚动,刹时间,是风到人也到,一个奇怪的盗马贼出现在门口,身穿薄似蝉翼的红衣红裙披头散发,长发遮住了面胧,看她那苗条的身影和动作轻盈的样子,还真是个女贼。
奇怪的是那红衣女贼并不急于去解马缰绳。而是朝着白马用竹筒吹了一口气,白马只是警惕的打了两个喷嚏就无力的倒下去了。那贼人扑过去,立即抓住白马的长鬃毛用手掰开,便用含在口中竹筒对准白马脖子上的血管猛吸起来。
“啊____原来是个吸血鬼!”对这突如其来的怪事,陈义德被惊呆了,也吓懵了。
随着一声惊叫,陈义德随手抛出飞刀,可惜惊慌之中飞刀扎偏了,仅扎在吸血鬼的右肩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使吸血鬼停止了动作,慌忙用左手捂住刀口,一甩长发朝飞刀飞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便怆惶地逃命而去。
由于陈义德在暗处,吸血鬼在明处,就在那鬼祟回头一望的那一瞬间,慌乱中的吸血鬼并没有瞅见飞刀人。陈义德却趁着月光看清楚了吸血鬼的庐山真面目____却原来这吸吸血鬼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紫娟。
陈义德顿时觉得好似五雷轰顶,险些儿从屋梁上一头栽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唯一可爱的紫娟妹妹,竟真的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吸血鬼。赵小宝的话得到了验证,邻里们的猜疑也得到了证实,人们并没有冤枉自己,错怪自己。一想到村子里这一年多来,人和牲畜众多的死亡,一种强烈的负罪感由然而生,他痛苦极了……
月亮已经西斜,被一片乌云遮住,大地顿时灰朦朦的一片。秋虫也停止了“唧唧唧”的叫声,躲在了墙根下的草丛里去了。
夜,很静,静得出奇!静得可怕。
陈义德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前院,见东屋里仍是静悄悄的。此时,他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冲进去,一刀结果了吸血鬼的性命。
然而,他没有那样做,也不能那样做,那毕竟是自己亲妹妹的血肉之躯。
正当陈义德神志恍忽地在芙蓉树下徘徊之际,一股带腥味的阴风袭来,不由他唧凛凛打了个寒颤,使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