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还不到十天就被人杀了。也许他至死也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被人打了一黑枪。
砰——老头所知道的全成了不知道的,头上打了个洞,这老头很倒霉,住在古城连个鬼都没见到就成了新鬼。
楚江童去古城看过,现场毫无掩饰,凶手很坦然,而不是嚣张,连鞋印都没擦,一只弹壳,黄澄澄的,丢在枪响后弹出的地方——床边的一堆破旧鞋子边。
楚江童只是看,没资格勘查,有公安局的人在戴着白手套,煞有介事地用镊子捏起,放在物证袋里。
当天夜里,楚江童家的小狗幼稚地吠叫几声,这可是它发自肺腑的“处女”吠声。
当时他正在作画,白蝶儿作陪,抖着翅羽静止于炉边的小盒子上。
第二天早晨,他的四轮北京吉普成了无轮废铁。
起初,他并没有发现,多年来的粗心成就了他的优良人格。
这回不行,直到坐进驾驶室里,发动引擎,却发现车棚凹陷,几乎塞住脑袋,而且车不走——下车一看,天哪!四个轮胎不翼而飞,每个轮轴下垫着六块砖头。
这场景笑得他直打滚,眼泪都出来了。
第一判断,这不是鬼所为,鬼不懂机械原理,鬼不会使用扳手,更不会使枪。
这是人所为,人比鬼更难对付,要不说“机灵鬼”呢!
威胁已经进了楚家。这家伙俩眼一亮,活力四射,来了劲。
这是典型的恶作剧,绝不是小偷小摸所为。
后来在古城河里找到了那四个轮胎,全都呛了水,被尖利的刀具割划得千疮百孔。楚江童将四个轮胎挂在院子里,充当沙袋用,很像一个个别扭的招牌。
楚江童安慰起老爸:“别怕!这是我分内的事,搞恶作剧者此时大快,我心塞,不出几天,就会情绪转换,他们会心塞地求我手下留情。”
爸爸很担心,而且极容易把古城里的枪杀案联系起来:“对手不是一个人吧?而且要是有枪呢?”
楚江童一甩脑袋:“怕的就是对手是一个人和对手不用枪!”
楚江童想:自己练的功夫,只能对付阴世的鬼,却没有办法对付阳间的人,这阳间的同类,真拿他们没辙。
法制的监控范围,时大时小,古人语,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老百姓不好当。法制像电子眼,天天瞪着你,钻法制空子的人,一般不是最淳朴的老百姓,大多数老百姓还没那本事。
楚江童决定去找一个人。
“您好!领导,我没有整容,还认识吧?”楚江童衣冠楚楚,一派绅士风度。若不穿像样点,这政府的大门不好进,“别紧张,我就是楚江童,你派了八大金刚想打死的楚江童……”
楚江童不会忘记多日前,在古城边被八个训练有素的地痞袭击的事。
“啊!你有什么事吧?”钟兆国惊慌失措,握着智能手机,随时要将保安呼来的样子,“你就是楚江童?啊!幸会幸会,您真像个大侠客!”
“呵呵,我只想问,我的四个轮胎什么人卸的?”
“这,你应该找派出所吧,我们这里是政府……”
钟兆国满头大汗,手臂哆嗦不止。
“不,不,不,你错了,钟先生,派出所只喜欢收藏我的轮胎,而且还会收藏我的录音和笔录,说吧!那八个彪形大汉是怎么回事?”
楚江童拿起一个纸杯,倒了了半杯水,递到钟兆国的手里,眼睛盯着他的鼻尖:“钟秘书长,您的“香妃”还好吧?也许你一直想将我和楚江童对上号,今天都对上了,怎么?不想告诉我实情啊!”
“这……楚先生,那个杀手,我们政府是真不知道,正在四处搜集资料抓他呢?他在咱古城县制造过多起凶杀案,上周前,还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