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提着裤子站在古城岗子上,寒风呜呜叫着,他突然跪地嚎啕大哭起来。
小陶和卓越赶忙奔过来,只见这家伙连裤子也没有提好,花毛裤露在外边,坚硬的光屁股若隐若现。
小陶忙为他扎好腰带,拍拍他,并没有说什么。
卓越望着远处黛色的山峦,若有所思,好像回到了几年前。
瘦弹簧和土地爷互相搀扶着蹒跚过来,像刚从阵地上逃下来的伤员。
土地爷尖着嗓子模仿唢呐声为楚江童的哭声配音。
小陶推他一把:“别闹了!这都成出殡现场了……”
楚江童的哭声,只引来几个村人远远眺望,并没有谁走近来。
这几个人中,只有小陶明白,楚江童因何而哭。
待大家都回了家之后,楚江童再次走进古城,他手持一柄桃木剑,挺身拔首,双目微闭,意心合一,心随意动,意随心移。
他突然瞪眼,大喊一声:“阴世的恶鬼给我听着,若再掳掠我阳间寿夭未尽之人,我楚江童定然与你们决一死战,今日,我只求你们快些放了那些被掳掠去的孩子,否则我将遁入阴世,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他连喊几遍,古城内肃然无应,唯有寒风依然如刀。
楚江童在月影下练起了自己独创的一套剑法,虽说是木剑,但剑影变幻,竟有些让人眼花缭乱。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剑法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进步。
正练得兴起。
啪——一颗石子击中他的后背。
楚江童忙收势四下里察看,却不见一个人影。
月光清冷,剔透明澈。
楚江童原本浑身暖煦煦地,被这一颗石子给惊得汗腺收敛。他背剑大喊一声:“是何方大侠,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有能耐的出来明战。”
啪——又一颗石子飞来,楚江童挥剑搁挡,石子被打落于地。
楚江童恼烦起来,警惕地望着四周,古城内依然宁静。
他也怕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但还是破口大骂起来:“混蛋!王八龟孙子,看来是个不敢露脸的龟孙子后裔,不然,怎么不敢露面……”
啪啪啪……
颗颗石子飞来,他左挡右搁,虽说打掉几颗石子,却仍有一颗石子敲中他的手腕,木剑丢在地上,他也顺势半蹲半立,心想:坏了,今日遇上高手了!但楚江童岂肯服输?他是个服软不怕硬的家伙,借助酒兴,居然手舞足蹈,身形歪歪斜斜,却重心随身,并不曾歪倒于地。
“吼——”一声长啸。
这一声长啸,楚江童再熟悉不过,难道是他?
啸声过后只见一个干巴瘦老头瞬间便闪挪到他身边,可见此人的轻功步法甚是了得。
楚江童才欲抱拳施礼,却见那老头身形一变,一个秋风扫落叶,扫蹚腿挂着风声,直扫他下盘。
楚江童一个旱地拔葱,腾起老高,顺势一招黑虎登山,向着老头蹬去。老头向侧一闪,就势一招仙人摘桃,欲要锁住楚江童的下阴,楚江童一看不好,赶忙回撤,出拳猛攻,可是每次出拳,即将击中对方时,却感到双拳的力量老往下坠,而且出拳绵软。
只见干巴瘦老头伸腿缠住他的左脚,手如铁钩,擒住他的咽喉。
楚江童顿时觉得气血阻滞,浑身乏力:“啊!告饶,告饶,师傅,您手下留情!”
此干巴瘦老头正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师傅——云游老道。
师傅松开手,拍拍楚江童的肩头:“哈哈,你小子长进不少,看来,这些年,你小子没忘了我的叮嘱……”
楚江童恍恍惚惚地,酒气消了一半。
他跪地便拜:“恩师在上,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