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姓之举。
翟阁老纵不为自身着想,也该为天下百姓着想!为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
严世藩这一番话可谓是掷地有声,翟銮的神情登时就显的极为凝重,以东兴港兵丁的战力,就算嘉靖能够集结三十万,四十万边军,也不可能围歼之,东兴港若是选择一点突围,根本就不可能阻拦的了,益王退回小琉球,必然是要图谋江南,三方混战的局面,绝非是危言耸听,真要那样,大明亡国都有可能。
于公于私,确实都应该好好把握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有大义凛然的借口,更换门庭也无碍声誉,不过,战事变幻谁说的清楚?略一沉吟,他才道:“成国公是何意思?”
听的这话,严世藩知道翟銮是动心了,当即便如实说道:“还没跟他说,此事先要征求翟阁老的意思。”见的翟銮一连的询问之色,他微微一顿,便接着道:“成国公未必能以大局为重,沙河大营,需要一场小败,才能更好说服他。”
翟銮点了点头,道:“何时?”
“就在这两三日。”严世藩说着便起身一揖,道:“在下先行告辞,以免有人起疑。”
出的帐篷,一严世藩不由的暗自得意,翟銮动心,此事便成功了一多半,真要能说服成国公朱希忠和翟銮率领沙河大营归降,他这个功劳可就大了,说不定真能封侯!
天渐渐的黑了,各种各样的昆虫开始在夜风中发出各种各样的鸣叫声,一片安宁,在沙河大营南岸,距离大营不过五里的地方,一队接一队的东兴港护卫队兵丁在夜色的掩护下快步而来。
“就是这里,各连排分配好任务,挖战壕,不准点灯,不准弄出大的响动。”一名军官低声吩咐道:“挖出的土,都给我用袋子装走,不能堆在战壕外。”
听的命令,黑压压的一片人影随即展开,从背后抽出兵工铲便开始埋头干活。挖战壕对他们来说不是轻车熟路,但晚上在没灯的情况下,挖战壕,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
夜里虽然寂静,但沙河大营外便是川流不息的沙河,哗哗的河水声完全掩盖了五里外的动静,严密巡逻的兵丁根本没察觉到有大队人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挖战壕。
京师与沙河大营之间一马平川。无遮无挡,要打对方的埋伏,除了挖战壕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法子,战壕挖好后,盖上挡板。上面洒上细土,除非是踩在上面,否则别说从远处看,就是从近处看,也未必能够发现。
三日后一早,太阳刚升起不久,沙河大营的哨探就发现东兴港两大队骑兵在对面五里外的地方汇聚在了一起。并开始向大营移动,这一异常情况马上就层层报了上去,接报后,成国公朱希忠和翟銮不敢轻忽,马上就带着一众将领登上瞭望架查看,看着约莫一千左右的东兴港兵丁骑着马缓步而来,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大帅,东兴港是什么意思?挑衅?就凭这一千人?”
“末将恳祈率一万骑出营驱赶。两路夹击,必能大胜。”
“何须一万,末将出战,五千就已足够......。”
听的众将纷纷请战,成国公朱希忠拧着眉头望着对面一声不吭,一眼望去,对面无遮无拦。一二十里外都不见有其他兵马,要说有埋伏,自然不可能,纵使东兴港火枪厉害。但一千兵马就敢在他数万大军的大营外耀武扬威,实在是有些诡异。
翟銮心里却是一阵兴奋,这必然就是东兴港开始实施小败沙河大营的计划,不过,他同样是看不透这其中有何玄机,东兴港胆子也太大了,见朱希忠不吭声,略微沉吟,他便开口道:“叛军这是意在激怒咱们开战,不可轻易上当,不过放任对方在大营前挑衅,容易动摇军心,还是派几千人驱赶之。”
沙河大营这几日被东兴港的米尼枪兵打的不敢出营,士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