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飞天站在窗孔前,淡淡地朝着二人看来。
浅淡的光晕镶着淡色轮廓,温柔得不成样子。可是,那光芒,又是极冷的,只要看上一眼,就忍不住,让人全身打战!
看到连于雪一直的外移,她眯着眸子,也不阻拦。
然而,下一刻钟,一股子巨大的力道,从身后袭击而来。
连于雪饶是全神戒备,仍然被撞飞出去。
怀里的凰流云,扔出怀中,“咚”的一声跌地。
她更是内息紊乱,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忘记告诉你了,进院子之前,我已经摆了一个简单的阵法,现在,你只要多动一下,就会遭受更多的攻击!”
凰飞天眼神冷漠,“好心”地提醒一句:“而且,你同样是中了毒的,若不快些找解药的话,就真来不及了!”
连于雪抬眼看天,却吃了一惊:“你做了什么?”
原本,蓝天深邃,群星闪耀。
可而今,她的头顶,只剩下漆黑一片,星星,象是被什么幕布盖住了一般,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踪影!
连于雪的心里,不由冷了一下,却知道,而今的自己,早已不再是眼前的人对手。她下意识地趴前两步,将女儿再次紧紧抱在怀里:“凰飞天,你竟敢蔑视凰族法纪,是不要命了,还是怎地?”
“我的话已经说完,连于雪,你就在这阵中,和你的女儿,一起等死吧!”
死,有时其实并不可怕。
比死亡更可怕的,其实是绝望,是那种来自私心和的折磨,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连于雪猛叫一声:“我不知道什么解药!”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虽然,阵法,她试了几下,都没有破开。可是,她是不会怕的!
任何障眼之术,都敌不过真枪实打。
只要她能等,等到丈夫回来,什么阵法,什么凰飞天的命,统统都是她的!
反正,真正的凰飞天,还在牢房,就算她被挫骨扬灰,也没有人会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连于雪颤抖着双手,抱紧自己的女儿。
反正,这石柱之花,听着凶残,可是,却有一定的时限。
而她的丈夫,必定会在那时限之前赶来,只要救得她们母女出去,那什么石柱之花的解药,就在她的妆台抽屉!
眼里,泛着疯狂至极的光芒,狠毒至极的话,脱口而出:“凰飞天,你自己下毒,居然还想诬陷于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凰飞天笑了起来。
她原本就找了张椅子,在窗台的灯光暗影里坐下,此时,一笑起来,宛若银铃敲响了琉璃的风铃子一般,清脆无比,却又刺耳难听:“我知道你在等谁放心,我会陪你一起等的。只不过,能不能等到,就不在我的关心之列了!”
原本惜字如金的少女,今晚却是罕见的多话。
她的脸色,透着三分的诡异,让毒发难受,心如火燎的连于雪不由问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中毒之兆,她自然清清楚楚。
眼下的苏怜衣,是中了石柱之花没错。可是,那毒之中,似乎又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要不的话,她现在应该痛苦无比,而不是象现在一般,脸色潮红,拼命撕扯着衣服,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石柱之花里,加了些痒痒粉!”
痒痒粉?
那又是什么?
凰飞天懒懒地说道:“这痒痒粉和石柱之花,并无冲突,只不过,让整个过程,更加难受而已!”
因为知道这层,所以,她并不接近这一对母女。
现在,只要耐心的等,连于雪,总有坚持不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