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顺便找两个工匠在这里也造一个。”董清道。
叶秋表示也要同去,这些天一直坐着在空中颠簸让人身体有些难受。徐小姑和徐仙儿则留在了院中。
三人在那丫头的带领下走了好一段路,方才找到那铸造间。
所谓的铸造间比神兵山庄要小上很多,因为钟府没有这么多炼器师。钟府只有两个炼器师,一个是家主钟奔的儿子钟弃剑,还有一个是钟家从外面请来的老师,名叫吕自知。
钟府的铸造间虽然不大,但所有东西一应俱全,药格齐刷刷比封城的草尊斋还大上几分。
钟弃剑比较沉默,见到叶秋三人稍稍一揖,他自然知道这三人是贵客,应该是雪皇的晚辈,但他生平不会趋炎附势,自家人知道这个稍稍一揖其实已经是钟弃剑最客气的表达方式了。
而那吕自知一身长袍则显得有些高傲,对叶秋三人连一个目光都没有递过来。之前因为他不是钟家人,所以在迎接徐小姑一行时没有出现。他并不认为这几人是什么贵客,因为他是炼器师,炼器师才是最贵的客,更何况他是一名六品炼器师,即便贵如大将军钟孩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吕自知没有多看叶秋三人一眼,对钟弃剑道:“好好练吧,青彦榜更迭了,你已经跌出了前三甲,炼器师公会那些老头子应该是老眼昏花了,把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放在了榜首,朝歌争鸣结束后会让天下人看笑话。”
“嗯。”钟弃剑一咬牙,对于青彦榜这件事他也有些不甘心,一来不知道董清是什么人,二来那苟不冷竟然超过了自己,有时候他怀疑只学炼器不会武是不是一个错。
“当!当!当!”一声声铁器的敲打声在室内回荡。
董清随意看了一眼,那位少年应该是在练习技法,这种技法比较复杂,看那少年的样子应该练了有些时日了,但是似乎总不得要领,每一次发力都缺了那么一丝,就是这一丝使整个动作都无法连贯起来。
“如果右脚脚跟稍稍后退半步就好了。”董清忍不住道。
闻言,吕自知转过着来,嘴角带着浓浓的不屑,“看来你也是炼器师,你这么厉害你来教他。”
这句话顿时让气氛有些奇怪起来,董清没想到这个人的脾气如此古怪,甚至有些小气,不禁让她有些生气,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希望不是来误人子弟的。”
“你”吕自知的胡子飞翘起来。
钟弃剑连忙制止,“老师,她们是雪皇的人。”
吕自知心头怒火并没有被这句话压下去,“年轻人学什么不好,非要学狗仗人势。”
董清眼见对方怒火中烧,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位学生练这套鸠王开山技法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一个多月几无寸近,难道不需要反思吗?”
吕自知脸色一凛,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样貌年轻,竟能准确说出鸠王开山技法的名字,看来并不是单纯的信口开河,“你懂什么,鸠王开山技法本来就是以力著称,没有几个月的勤学苦练谁能学会?”
“鸠王开山技法以力著称本没有错,但不是以蛮力著称。”董清不甘示弱。
吕自知嘴角翘到了耳鬃,冷笑一声,道:“有本事你来露两手。”
董清翻了个白眼,“我没这么空,只是想问下这里有没有砌铸造台的工匠。”
钟弃剑稍一拱手,道:“有的,随后我便派人过来。”
“那就多谢了。”董清回礼拱手,正准备退出。
“等一下。”吕自知道:“小姑娘如此自大,不知道令师是哪位?”
听着他的语气,董清知道对方接着想说什么,“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哼,看到令师只是一个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