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屋子里黑了咕咚的,我也没有看清楚,抱在怀里就急忙忙的走了,还害怕对方后悔哩,可笑的是我被骗了还不自知。”
吕良说起这个事就一脸懊恼,三十多万可不是一笔小钱,虽然自己的儿子c女儿都说小事,不把三十万看在眼里,但被骗了,哪怕是一块钱也不会很舒服。
“嗯,既然你说你遇到的骗子的作案手法和薛晨遇到的一模一样,指不定是一个团伙呢,全国各处流窜作案,你被骗了三十万,但薛晨也替你惩罚那些骗子了,敲来了一件一百多万的紫砂壶,这就叫一饮一啄,自有天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诸葛义安慰着吕良,如此讲道。
这么一想,吕良心里也的确宽松了一些,对着薛晨点点头:“小薛啊,你这个事做的好啊,面对奸诈险恶的骗子,不能心慈手软,就应该以暴制暴,狠狠的惩罚他们,才能不会继续为害其他人。”
“嗯,吕教授说的是。”薛晨连声应道。
吕良作为知名大学的教授,自然是一个聪明人,也社会阅历丰富,可竟然受骗了,可见那伙骗子的全套该是如何的高明缜密,可是到了薛晨那里,不仅没骗到,不仅被识破了,还被讹诈了一大笔,这就有意思了,这么一比较,看向薛晨的目光就更不痛了一些。
在薛晨与一帮老先生畅聊的时候,汪克一直沉着脸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也不说话,闷头喝茶,虽然薛晨说的十分详实,可他心里却不停的反复认定薛晨是在吹嘘。
看到茶室里这些看似平常但一个个都影响力很大的老先生越来越对薛晨刮目相看,没人多瞧他一眼,他心里泛起一股股酸水,一万个不爽,心思急转,想着怎么才能落了薛晨面子,蓦然想到了他最近才泛泛了解的一个东西。
“薛先生,你既然对古玩鉴赏十分有心得,正好我最近见到一种瓷器,却是不太了解,想要想你了解一下。”汪克尽量的挤出一些笑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哦?汪先生请说,我想就算我不知晓,但在座的这么多学贯古今的专家c教授,也一定能够为你解惑的。”薛晨滴水不漏的回了一句。
“薛先生客气了,连诸葛先生都对你称赞有加,年轻有为,你一定知道的。”汪克呵呵一笑,眼底深处闪过冷意,旋即依旧用笑呵呵的语气继续说了起来,“是一个白色的白釉的瓷碗,上面不着任何的花纹和图案,只有底足着了一个‘盈’字,请问这是何意?”
当汪克说出了心里的“疑问”,在座的老先生们脸上的神情都有一点点变化,有两三人在沉思,但也有人很明了的样子。
听了汪克提出的这个问题,薛晨心里笑了笑,他还真以为汪克会提出多么与众不同而又冷僻难寻的问题,虽然这个问题的确能够难得住百分之九十以上玩古玩的人,但想要问住他,怎么可能,还嫩了点。
他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看了一百多本书,大部分都是关于华夏历史和古玩方面的,中华瓷器发展史这本书通读了三遍,不说倒背如流,但也了然于胸。
“汪先生,底足只有一个‘盈’字,你说的那便是唐代时邢窑所烧制,专供皇家使用的白瓷了,之所以有一个‘盈’字,是专门给‘大盈库’烧的,大盈库说白了就是唐玄宗的小金库”
薛晨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唐玄宗的大盈库,说起了盈字款瓷器的特点,以及如何辩驳的方法。
“大盈库的瓷器,在前些年尚属于冷门,也比较少见,出土也不多,但近些年却又抬头之势,市场上也出现了一批赝品,如果汪先生你见到了大盈库的瓷器,可一定要看清楚了。”薛晨语气和气的叮嘱了一句。
听到薛晨将大盈库,以及大盈库的瓷器的特点,还有鉴别方法都说的一清二楚,比自己了解的要多得多,汪克秉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