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形的轨迹,发出凄厉的尖啸。旋转着冲向对面黑暗的军队。
这回应该能杀死几个敌人了吧?不用太多,几个就可以了。
握着长枪,看着天空中如同闪电一样划过的箭矢在内心中暗暗的祈祷。
看着那些箭矢划过蓝天。
看着那些箭矢旋转的样子。
然后……看着它们重复着最开始那些失手射击的箭矢后尘。
一根根箭矢撞击在盔甲上面,让他们盔甲上的纹路一闪。
然后徒劳的在那团邪恶力量面前变成一团又一团碳状的粉末。
只有区区几个极为不幸的敌人被那从天而降的黑箭钉在了地面上。
它们是顺着阳光扬起了头颅,试图观察那些飞来的箭矢。
然后这些黑色的利器钉穿了它们脆弱的颅骨,把他们庞大的身躯紧紧的钉在黑土地上。
像这样的战争有意义么?像这样的世界有意义么?
看着地上流着什么东西的尸骸,不禁扪心自问。
那上面果然不是什么人类的血液。
那些东西就像是火焰一样熊熊燃烧,伴随着阴影与烟气从高大的尸体中流出来。
那些已经陷入状态的黑色战士们咕哝着肮脏的语言,纷纷咒骂着抽出了污秽的武器。
他们,不,或者说是它们手中的武器几乎是人类想象极限的污秽。
肮脏,厌恶,就像是把人扔到屠宰场一样,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
那是恶魔的武器。
“%¥%#¥&@#@#@%¥!*&*(……&%%¥%”
敌人的咒骂与叫喊清晰的在这片小小的平原上面传播。
已经完全不用指挥官来下达命令了。
在场的所有人握起武器,对准那些正在咒骂着一切,释放着毁灭与恶毒气息的军队。
距离已经很近了,甚至不足一百五十码距离。
最前线的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恶魔喷着硫磺与毒气的盔甲。
他们带着牛角一样的头盔,身上的盔甲满是倒刺与暗红色的血污。
手持着如同生物骨骼一样黑暗殷红的长剑,踏过的道路满都是焦土与火焰。
在那身可怕的盔甲下面是狰狞可怖的,如同噩梦一样满是阴影与火焰的身躯。
仅仅是直视那片头盔下的阴影就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焚烧着大脑一样的痛楚。
而那些污秽的咕哝与咒骂声更像是一个个尖锐的报警器,让人的脑袋一阵生疼。
看着那恶魔的可怕姿态,人类们下意识的团结在了一起。
自己甚至能够感受到同伴盔甲上面清晰的撞击凹痕和钢铁特有的冰冷的质感。
汗臭与呢喃的声音在这片小小的空间中弥漫。紧张的情绪就像是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愿萨伦斯保佑,干掉这些邪恶的火焰畜生……”
一名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低声咕哝着神的名字。
抬起苍白而颤抖的手掌,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与嘴唇,闭着眼睛呢喃着神圣的祷言。
这是一种简易的祷告形式,向天上闪耀的众神祈求他们的侧目,保佑自己不仓促死去。
但似乎诸神的勇气并没有传达下来,这个消瘦的少年眼睫毛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诸神保佑……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摸到我家孩子的手啊……他才刚生……”
这是一个在身侧的中年大叔梗咽的声音。
因为角度的问题,根本看不到哪个笼罩在头盔下的男人是什么表情。
但是想必也是一片清亮的涕泪吧?
“坦格尔祝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