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香荷身边,低头对发疯的她耳语了一句,话落,她得意地挑挑眉,“如今云王府我当家,再也不是你娘当家时候的天下了。凤老将军如今怕是没几日命数了吧!你只能听我的,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只能嫁给谁。”
“你做梦!云浅月你做梦!”云香荷要打云浅月,可是手臂被两个侍卫架着打不着。
云浅月一番话落,不再看她,向浅月阁走去,懒洋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视线。
“将大小姐送回去吧!”云孟看了云香荷一眼,对两名侍卫一摆手。
那二人立即架着云香荷走了下去。
孝亲王府大管家看着云香荷被架走,虽然被架着,但还不停地又嚷又叫,拳打脚踢。他担忧地对云孟道:“猛大总管,大小姐看来不愿意。这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唉,出不了事情,大小姐日日这般闹腾。”云孟摆摆手。
孝亲王府的大管家不再问,一挥手,车夫和跟着的护卫连忙打开车帘从里面搬彩礼。整整六车的彩礼,可见孝亲王府对此事的重视。
回到浅月阁,凌莲和伊雪守在门口,见她回来,齐齐一礼,“小姐!”
云浅月见二人已经换了府内婢女的衣裳,笑着点点头,抬步向屋内走去。
“小姐,景世子来了,如今在您房间里!”凌莲跟着云浅月走了一步,低声道。
云浅月脚步一顿,看向屋内。只见房间的窗子开着,帘幕却是遮掩着,有清风吹来,床前的帘幕不停晃动,看不到里面的人影。她抿了抿唇,点点头,“我知道了。”
凌莲不再说话,和伊雪对看一眼,二人一左一右守住了浅月阁门口。
云浅月举步来到门口,手心蜷了蜷,缓缓抬手推开了房门。入眼处床前、桌旁、软榻上无人,她看向床榻,只见帘账落下,里面隐隐约约有一抹颈长的身影躺在那里,身上搭着她的被子,月牙白的锦袍露出一片衣角,屋中除了袅袅熏烟外,还有一丝淡淡的如雪似莲的气息。她停住脚步,看着床上的人,的确是容景无疑。
她看了半响,那人一动不动。她抬步走进房间,房门关上,她缓步走到床前。
只见容景侧着身子面朝里侧躺着,一张玉颜透着淡淡微暗的颜色,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距离的近了,才闻到他轻轻浅浅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是睡得熟了。
云浅月看着容景又好气又好笑,昨夜弹了一夜的十面埋伏,如今跑到她房里来睡觉了。看这般模样是来了有一会儿了。她想伸手推醒他,看到他微暗的脸色和微黑的眼圈住了手。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了床边。
房中静静,袅袅香烟和淡淡雪莲香融合在一起,似乎编制成了一张柔软的网。
云浅月看着容景熟睡的脸,所有烦闷的杂乱的无奈的沾染了灰尘蒙蔽的东西一瞬间烟消云散。想起他昨日弹的长相守,她的心像是忽然被温暖的水洗礼了一般。
容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何种情形何种心绪,只要一看到他,那些都化为灰烬。
云浅月静静坐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挑开被子,去拉出他的手。刚刚碰到他衣袖,容景的手忽然蜷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她一怔,抬头去看他,见他依然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声似乎轻了一分,她轻声问,“你醒着的对不对?”
容景并未说声,轻浅的呼吸声依旧。
“给我看看你的手!”云浅月再次去拉他的衣袖。
容景手再次往里蜷了一下,躲开云浅月的手。
云浅月看着他皱眉,声音高了些,“容景,我知道你醒着,我说给我看看你的手!”
容景依然沉默不语,闭着眼睛也不睁开。
云浅月看着他,忽然怒了,坐着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恼道:“你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