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刚刚不过是感慨自己这一份始终藏在心底却没有被察觉的软弱而已，原以为自己可以无比安然的面对死亡，可是死亡即将来临时忽然涌现出来的不甘甚至是恐惧还是让周瑜认清了自己，只是这份认清确实让人很不好受。

    墨灵也跟着叹了口气，他纵然有许多神奇的手段，却终究不具备造物的能力，人类的身体根本不存在自我生长的能力，周瑜的手脚都已经不知道丢失到了哪里，现在就算想给他重新接上手脚都无从做起。在周瑜的精神世界里墨灵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周瑜的情绪变化，看着这个一路并肩走来似乎从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东西的疯子变得如此惆怅甚至软弱，墨灵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冷嘲热讽。

    很显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刻。

    “做好准备，我带你逃。”忽然，墨灵在周瑜的精神世界里说道。

    周瑜“呵”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了，你的状态也不稳定，好不容易恢复到这种程度，不要再消耗自己的能量了。”周瑜知道墨灵现在未见得有办法真的带自己走，但他想这么做的话必然要付出巨大代价，周瑜不是不想亏欠墨灵，跟墨灵之间完全不需要如此见外，只是现在的状态已经糟糕透顶，就算被救走又能如何，以一个人棍的形态苟延残喘？

    一想到这，周瑜又坚定的摇了摇头，或者说是恐惧的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就这样结束吧，总要留住最后一点尊严才行。周瑜杀过太多太多的人，不光是人类武者，还有很多其他种族的强者，当然也包括一些炮灰。杀人的时候周瑜倒是想过，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要死，就算不能死的轰轰烈烈，也一定要干干净净才行。

    周瑜慢慢抬起头——他想坐起来的但却失败了——看着对面的木桑，周瑜露出一个很随意的笑容，问道：“嘿，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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