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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澜将林一川的胃口吊了个十足,总算下定了决心:“好!我答应你。”
父亲的病有救了!林一川难掩兴奋之色:“穆公子是聪明人”
啪啪数声轻响,穆澜手臂抖动,几张乌木制成的牌九掉在了桌上。他弯腰在腿上摸了摸,又从裤腿里翻出几张来。
林一川看傻了眼。
脱掉靴子,穆澜假装看不到林一川后退蹙眉的动作,用力地抖动着。里面唏里哗啦抖出一堆牌九。
穆澜视死如归地坦白道:“三十二张牌九,一张不多少,一张不少。我师父亲手做的。乌木质地,象牙镶嵌。绝对和流香赌场里的牌九一模一样。赌小点呢,我靠赌技。赌注大了嘛就它了。赌场二楼的管事们只顾着盯着我切牌掷骰子。其实我只需要最后换掉手里的牌就行了。最后一把,无论林十八拿的是至尊宝还是别的牌,我只需要比他大就行。”
说着双手往桌上一抄,一张张牌九轻轻松松从他手中消失。林一川目力不差,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看清楚。他心里了然,穆澜这手藏牌的功夫,流香赌场的管事发现不了。
“林大公子满意了吧?”
谁要他答应告诉自己怎么出千的?林一川哭笑不得。
他敏锐地发现穆澜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突然反应过来。差点就被这只贪财的小狐狸骗了!
看来,对方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就不用再绕圈子了。林一川深吸口气,朝穆澜抱拳长揖首:“穆公子,在下想请您引见尊师杜先生。请他替家父再诊一次脉,医治家父的病。请穆公子成全在下一片孝心。先前如有得罪,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终于等到林一川道出真实意图,穆澜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他仍装出一脸懵然的表情,偷瞟着桌上的银票不语。
“出千没被当场抓到。赌场管事无能。公子赢的理所当然。”林一川将银票推到了穆澜面前。
“可是凝花楼的账”
“我请客。”
穆澜呵呵笑着,将银票直接收了,却不答话,只盯着林一川的荷包。
是嫌银子不够,还是惦记着他那二两银子呢?林一川心中微动,从荷包里又拿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穆澜面前:“这一万两是酬谢穆公子的。”
林一川好大的手笔!荷包里随手揣着万两银票。怪不得老头儿说,结识他就等于挖了个银矿。
穆澜笑咪咪地拿起银票仔细查看了上面的签押,确认无误后揣进了兜里:“先说好啊。引见可以。我那师父肯不肯治你爹,我就不知道了。”
“穆公子这么聪明。能刻意来找我,想必一定有办法说服令师。事成后在下再酬谢公子一万两。绝不食言。”林一川最不怕拿银子砸人。只要能请到杜之仙,莫说几万两,一百万两他都舍得。
“成交!”穆澜心里乐开了花,往掌心啐了口唾沫伸向了林一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为信!”
不还我那二两银子,我就继续恶心你。
又是恶心的口水!
穆澜那双清亮的眼睛望着他,催捉着他。林一川紧咬着牙,艰难地伸出了手掌。
“啪!”
林一川深吸了口气,将哆嗦着的手掌飞快背到了身后:“天色尚早,穆公子再歇息一会。开了城门,我来接公子去见令师。”
他抬腿就往门外急走。
这么着急去洗手啊?穆澜忍着笑拖时间:“大公子不怕我是骗你的?如果我只是个骗子呢?这十来万两银子不是打水漂了?”
林一川蓦然回头,眼神像冬日凝结的霜,冰寒之气大作。
穆澜大笑:“天明开了城门,我就带你去见先生。”
他的笑容让那张俊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