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户青河和公户端也到了。四人在门口等来了公户阜。一下车,公户阜就责怪着青河:“好歹我也是你哥,你只顾接你弟弟去了,扔我一个人走。”
公户青河忙作揖道歉。
公户端悄悄看一眼公户止,公户止肯定发觉了,它刚想上去和他打个招呼,止先一步进去了。
刚踏入华庭,丝竹声传来。
公户阜笑道:“果然没猜错,大哥二哥早早先甩下我们来了府中。”
公户苼也笑:“六弟府中歌舞好,便急着过来了。六弟不要嫌弃大哥们太不客气。”
青河微笑:“大哥不嫌寒碜就好。”
碍于端小王年岁小,舞女们在安排下换了一批,只跳着清风雅致的舞步。
因老三寻哥老四阜的婚礼而难得聚在一起的兄弟们过了今晚,又各奔东西了。众人不提分离,只提喝酒。兄弟间也算时不时欢声阵阵,一会儿说到这个的小时候,一会儿提到那个的糗事,被提到的人往往会抖一些对方更糗的事。
大哥自以为自己年岁大,估计没几个把柄在弟弟手中,结果二弟无量说了一个,三弟寻哥说了一个,四弟也跟着说了一个,众人哈哈大笑,似乎准备将他哭过几次鼻涕的事也爆出来的时候,大哥囧得连连讨饶,赶紧转移话题。
“别光说我,你们提提五弟,还有六弟,怎么能只有我们几天被你们闹是吧,”大哥公户笙似乎有点醉意,道,“还有七弟,都说说看。”
“青河啊,”四哥公户阜拖着下巴想,“这小子我比较熟,让我好好想想。”
“和你们打架,输了偷酒,被发现了就挨打。”青河微笑道,“说完我,得说说五哥。”
“小时各处走,经常遇到听不懂的方言,买东西的时候一直在比动作,算吗?”
众人还没笑,端“噗嗤”一声先笑出来,想象仿佛连腰都不怎么弯的公户止,一直比划动作真的很滑稽。
寻哥却道:“不知为何,我听了挺心酸的。”他们出门,都跟着侍仆一众,怎么会有直接接触百姓的机会?更别提这种情况了。
“不心酸。”公户止淡声说完,整个人又安静得不存在般。
“要说心酸,谁比得上青河。”喝醉的公户笙道,“他小时候有几次差点就死了。”
公户阜知道青河最不喜欢被人提这件事,赶忙说:“大哥你喝少点,我们都没得喝了,来来来,兄弟们!我们先喝!”地圆过去。
是吗?有几次差点死了?端看过去,青河脸上一直带着得体的笑,如山上松柏,矜贵而独立,俯视脚下的一切。如果你和他是同盟,会感觉牢靠;如果你是他对面的敌人,就会感觉他的笑容中带了点喋血。
欢乐的气氛一直从中午持续到下午,傍晚时分王府的车分别将几个醉酒的哥哥送回去。
“你就留下跟哥哥一块睡,明天哥哥要回军营。”青河带着端道。
没想到端却道:“我跟皇爷爷说了,也跟郝葙说好了,今晚去她家看昙花,郝葙家的昙花今晚就会开了。”
青河万万没想到到弟弟这么小就会留宿在姑娘家,又好笑又担心,道:“虽然郝将军在皇城有名头,但小府使唤的下人本不多,郝将军为照顾好你估计将所有下人往你那儿送,添了别人的麻烦不说,不一定安全。”
更没想到端居然说:“郝将军不知道我要来。”
青河难得一怔,道:“那你睡哪里”
“郝葙房里睡一晚明日就回去。”
青河只剩下担心,清晰好看的眉骨,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皱起:“不可以。”
“小姑娘的闺房不能乱进,你还睡人家那里,要是传出去坏了她名声,将来是要娶她的。”
端心想,郝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