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北方总是冷的不负众望,但是寒冷也挡不住热情满满的归途之人。
北行的列车上,大大小小的包裹和形形色色的人让车厢变成了一个被塞得满满的巨大旅行箱。
漫漫旅途,扑克牌成为了大多数人消磨时间的不二选择,这项凝聚无数前辈们智慧结晶的桌上运动就像感冒一样易传染且多发。
“最后一张牌了,韩枫同志。”一番“激战”之后,身为农民的江七嘲讽着同样只剩一张牌却没有牌权的地主韩枫。
“老七,你知道为什么当年革命战争打的那么吃力么。”韩枫并没有像江七想象中那样捶胸顿足。
“为什么我靠,内奸,悦姐姐你可要有身为一名知识青年的自律自觉啊,通敌可是大罪啊!”短暂的迟疑后,江七看向手握“重兵”的队友,韩枫同志的女票刘悦,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当然,你看我像那种吃里爬外的人么,四个6,一个3。”
“一个8,认命吧老七。”韩枫得意的笑出声来。
韩枫两口子庆祝着自己毫无底线的胜利,留下江七独自凌乱着。
“老婆,你要是会玩多好,你看这两人,活脱脱的黑白双煞,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祸害人间的。”说到后面,江七恶狠狠的看着直做鬼脸的韩枫两人。
江七身旁的梅娴儿刚从大笑中缓过来,江七难得的窘态每次都是几人最大的笑料,尤其对笑点极低的梅娴儿来说。
“本宝宝可是乖孩子,赌博这种坏事肯定不会学的,再说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让你勇斗黑白双煞么。”气喘匀的梅娴儿缓缓说道。
四人的活跃让原本沉闷的车厢多了一份生气,越来越多的人从疲惫的睡眠中醒来,在一方小桌前开辟了一个又一个“战场”。
也有很多人选择和周围的人畅谈天南海北这种方式宣泄着旅途的沉闷,一直坐在江七四人身边的大叔就是这样一个。
“小兄弟们玩的不错么。”没话找话的大叔硬生生的插了进来。
“大叔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梅娴儿银铃般的声音是当初征服江七的重要条件之一。
“唉,岁月催人老啊,现在小妹妹看到我都喊大叔了。”大叔一脸的悲伤。
“哪有,我看大哥就不老,就你这心态,说你二十我都信了。”一直被周围人说是长着一张三十岁大叔脸的江七瞬间找到了共鸣。
“没错,老七,大哥跟你放一起看,一下子就年轻好多。”韩枫边说边比划着。
“哈哈,小兄弟,你俩有意思,我猜你俩是部队的吧,军校学生?”大叔略显高深的问道。
韩枫满脸的惊讶,看了看江七,没有开口。
江七狠狠的回瞪一眼,指了指韩枫脚上的军皮鞋,之前说过不要穿里面的鞋子,韩枫就是懒得换。
“大哥以前也当过兵吧,看您这身板和气质绝对练过。”江七间接默认,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时候不太方便。
“呐,退役有几年了,现在是职业木匠和厨师,改靠手艺吃饭了。”大叔说着满脸的满足感。
“那得叫声班长,小子失敬了,我叫江七,这是我兄弟韩枫,我女朋友梅娴儿,枫子女朋友刘悦。”江七一个一个介绍过来,几人纷纷重新打了个招呼。
“客气了,客气了,我叫马龙,车水马龙的马龙。”马龙被几人的态度打了个措手不及,好久都没人这么敬着自己了。
“马哥以前在部队做什么啊。”江七引出新的话题,故意选了个马龙最擅长的。
一旁的韩枫三人则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静静地等着马龙答话。
而马龙却意外的出了神,目光足足呆滞了两秒钟,一股沧桑和迷茫的感觉瞬间弥漫开来,